动作电影曾经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风靡一时,主要原因是好莱坞出现了史泰龙和施瓦辛格这样可遇不可求的一代动作片巨星。然而世界电影工业在进入21世纪之后成为了电脑特效的天下,史泰龙和施瓦辛格那样拳拳到肉的硬派动作片逐渐失去市场。有趣的是,一个老当益壮的演技派明星接过了动作片的大旗,“演而优则打”的连姆·尼森开创了一个老年版动作系列电影,《飓风营救》三部曲也拍得风生水起。经过了疫情肆虐之后的年,广受好评的动作片则是一部由“风骚律师”鲍勃·奥登科克主演的《小人物》,似乎预示着一个中年版的动作片时代到来了。
电影《小人物》的男主角哈奇是一个在芸芸众生里毫不起眼的中年人,和全世界所有的中产阶级一样,每天过着简单乏味的幸福生活。电影开头大段的重复镜头刻画着哈奇一成不变的平静生活,上班下班、养家糊口,每天最为刺激的事情就是在清晨掐着时间倒垃圾,这样的生活如今放在国内也并不让人感到陌生。
哈奇的平静生活却被一次莫名其妙的入室抢劫所打破,两个笨贼半夜闯入他的家中偷窃,却被哈奇一顿胖揍后落荒而逃。然而让家人大惑不解的是,哈奇在几乎能够生擒活拿窃贼的情况下放了人家一码,电影由此巧妙地引出了哈奇不为人知的身份。哈奇在与窃贼对峙的过程中敏锐地发现对方手持的枪械根本未装弹药,由此可见这两个所谓的窃贼不过是为生活所迫的普通百姓。看似人畜无害的小人物哈奇竟然对枪械如此了解,原来他曾经是一名混迹江湖的冷血杀手。
紧接着哈奇在公共汽车上遭遇歹徒挑衅,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单枪匹马地干翻了一群小混混,其中包括当地俄国黑帮老大的兄弟。哈奇也因此惹上了黑帮,逼着他重操旧业,恢复了当年的英雄本色。
这部小成本的R级片拍得短小精悍,极其符合电影男主角低调内敛的人设,也许每一个被生活琐事所困扰的中年男人心中都住着一个“杀手”。相比于那些充斥着电脑特效和华丽场景的商业大片来说,这部《小人物》显得那么“Nobody”,然而对于那些终日为了工作与家庭忙碌的中年男人来说却别有一番滋味。
这些中年人年轻时也曾经想要“仗剑走天涯”,然而在江湖打拼多年之后却不得不只能接受“眼前的苟且”,想要活成“Somebody”,结果只是“Nobody”。一场新冠疫情,让多少中年人深陷职场危机,他们光鲜亮丽的外表背后是“手停口停”的尴尬境地,某个网约车司机白天也许就在写字楼里上班,那些风里来雨里去的快递员也许曾经就是个白领精英。
人到中年,许多人都会发现那些召之即来的“狐朋狗友”一个个在朋友圈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许多曾经活得潇潇洒洒的人随着年纪增长而变得束手束脚。即使像电影中哈奇这样的职业杀手,最后也无奈地变成一个每天坐着公共汽车上下班的中年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为了梦想努力奋斗是伟大的,而为了他人抛弃自己的梦想同样伟大。别惹中年人,因为你不知道这个小人物肩上背负着多大的责任,你不知道他为了家庭付出了多大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