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那

首页 » 常识 » 诊断 » 塞尔维亚两周跨越边境和疫情THREE
TUhjnbcbe - 2021/9/29 23:26:00
彭洋现在哪里就诊 https://m-mip.39.net/news/mipso_9168797.html
“科索沃是塞尔维亚的心脏和灵*。

最终章,视频随后推出

Chapter5:消失的国度

在贝尔格莱德市中心,塞尔维亚国防部门口绑着一个长长的喷绘横幅,上面用塞尔维亚语和英语写着“科索沃是塞尔维亚的心脏和灵*”。

横幅绑在两棵树上,因为没有计算好长度,不可避免地遮蔽了一部分内容,直击心灵的语句因为横幅的陈旧和悬挂方式的潦草而显得穷尽气力。但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科索沃都仍然会是塞尔维亚人心里一块好不了的烂疮疤。

在14世纪以前,还没有被奥斯曼土耳其占领的塞尔维亚的辉煌年代里。科索沃才是塞尔维亚人的核心家园。

英国历史学家哈罗德·坦珀利在《塞尔维亚史:困扰欧罗巴一千五百年的火药桶》一书中写过这么一句话:

HistoryofSerbia图片取自网络

灾难有时候会激起并加剧塞尔维亚人的民族情绪,但只要科索沃的歌声响起,只要还有一个塞尔维亚人,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他吟唱着科索沃的歌曲,塞尔维亚就都将永远存在。

HaroldWilliamVazeilleTemperley

这本书出版于年,坦珀利教授于年逝世,这位历史学家无法预见到二战以后直至今日如此错综复杂的国际形势。如今科索沃这片土地上居住的大部分是阿尔巴尼亚族,这个地区自行宣布为“国家”也已经过去12年。

塞尔维亚人又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这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老人们仍然对那个叫做“南斯拉夫”的国家念念不忘,无论是二战以前的“王国”,还是二战以后的“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作为后者的奠基和领袖人物,铁托无疑是成功的。这位化名瓦尔特的同志不仅保卫了萨拉热窝,还是一位外交高手。他是不结盟运动的倡导者之一,在冷战期间,作为一个夹在东西方两大势力中间的国家,虽有社会主义之名,却并不靠向苏联。在各自选边站的冷战年代,铁托把一副烂牌打得风生水起,他可以和曾经决裂的苏联修复关系,也可以邀请英女王访问,让南斯拉夫成为东西方沟通的桥梁。

年,当这位铁腕*治人物去世的时候,全世界只有20个国家没有派代表团参加他的葬礼。而派出代表团的国家里,有38个是由国家领导人亲自带队的。起码在二战以后,没有任何一个国家领导人享受过如此高的国际礼遇。

二十多年过去了,一代人成长起来,“南斯拉夫”从他们出生时就已经是一个历史名词。铁托和他的夫人被安葬在贝尔格莱德近郊的铁托墓里,每日俯瞰着这座城市,安静地有些寂寥。

连后来那场结束于北约大轰炸的战争也逐渐隐没于时间的长河之中。战争的痕迹正在消失,在被炸毁的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遗址上,一座崭新的中国文化中心几近完工。大概只有隐藏在贝尔格莱德某些不显眼角落里的残破建筑,和诺维萨德多瑙河上两个钢筋混凝土桥墩还在用最后的力气呼喊着往来的人们记住历史。

作为南斯拉夫的继承者,塞尔维亚现在只是一个处在地缘*治夹缝中的小国家。欧盟的农业发展计划、俄罗斯的能源产业、中国的通信和基建在此争奇斗艳,她却没有多少谈判和转圜的余地。

说句题外话,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时期曾经有两部电影在中国家喻户晓,一部是以铁托为原型的《瓦尔塔保卫萨拉热窝》,另一部是《桥》。后者用了二战时意大利游击队歌曲《BellaCiao》作为主题曲,这首歌也因为电影的关系在中国传唱一时。

我初来法国时,听到很多街头音乐人演奏和演唱这首歌曲的时候十分惊奇,后来才知道它的来龙去脉。这首歌曾经在全球范围内流行,各个主要语种都有对应的翻译版,但有意思的是,我所找到的所有语言的翻译版本都保留了“BellaCiao”(再见,美丽的姑娘)这句意大利语。只有中文版,把歌曲名称翻译成《啊朋友再见》,同时也在歌词里用“啊朋友再见”代替了“BellaCiao”。

大概在某个年代,爱情和姑娘是不够格和伟大的事业相提并论的。爱情,非常不严肃。

图片取自网络

Chapter6:酒吧老板的三明治

每一个塞尔维亚人都是炖肉的高手。

像所有的东欧城市一样,贝尔格莱德的冬天也终日灰蒙蒙的阴冷着。复苏经济和控制疫情这两个主题又在城市里纠缠不清,所以我也搞不明白周末到底是否有情绪出门,又能去干点儿什么。

酒吧和咖啡馆的老板们也搞不明白。他们随时等待通知,能开业的时候就兴高采烈地招呼一群熟客来聚会,仿佛这不是一个营业日,而是一个老友欢聚的契机。这让我想起法国南部一个小酒馆老板的伤心独白,他的生活并不发愁,因为可以得到*府的疫情补助,但心情总是郁闷的。小酒馆更重要的是和熟客们的交流,这才是辛苦营业的重要意义,日常社交的缺失,让他抑郁。

在某个得到了营业通知的阴沉沉的周末,我在贝尔格莱德市中心的一个园区里闲逛。一家摇滚乐主题的酒吧吸引了我,老板在门口支起一口锅,锅里炖着肉,边上是长棍面包和奶酪。

“进来吧,我的朋友。”他对我说,“我正在给大家准备三明治,免费的,进来吃一点,或者带一份走。”

我走了进去,在吧台前坐下,心里带着一丝忐忑。室内聚众饮酒,当然要承担感染的风险。但酒吧、摇滚乐、啤酒,和免费的三明治,其中任何一样都在疫情当下的生活里缺失得太久,谁又能抵挡得住叠加在一起的诱惑。

那天下午,我品尝到了一点久违的正常生活的滋味。那滋味香甜可口,如春天峡谷里和煦的山风。

老板的肉炖得入味而酥烂。在塞尔维亚,烤肉和炖肉几乎没有让我失望过。我在尼什的一家小烤肉店里第一次品尝到塞尔维亚汉堡,价格实惠,一大块烤肉飘香可口。在后来的许多天里,17点之后无处安放的夜晚,都是塞尔维亚汉堡解救了饥饿的我。开在肉铺边上,营业员是完全不会讲英文的大妈的小店,总归是不会错的选择。为数不多的几次对餐厅的选择失误,都是因为我没有及时发现它们得到的都是游客们的好评和推荐。

不知道是不是肉食的喂养,让塞尔维亚人有着令人羡慕的平均身高,在贝尔格莱德街头,身高超过公分的小伙子搂着将近公分的姑娘走过,除了我这个来自亚洲南部的小个子,恐怕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瞩目。这个国家的男女篮男女排都是公认的世界劲旅。而法国人,好像是从人类的发源地非洲向北欧大高个儿进化的过程中被上帝叫停了脚步。好在他们不安分的渴望继续进化的双脚并没有停止倒腾,这让法国人在足球场上所向披靡。

并不是说那里缺乏小巧可爱的姑娘。在贝尔格莱德的城市博物馆,我和几个小巧可爱的美院姑娘聊得非常愉快。发生这种情况,我知道这多半不是我的个人魅力,而是巴黎的光环加持。巴黎这座城市对女孩子们充满吸引力,尤其是艺术生,那几个没有离开过塞尔维亚的姑娘,对巴黎有一堆问题想要得到答案。

不过我总认为巴黎的当代艺术是缺乏活力的,倒是贝尔格莱德挺让我惊艳。这几个姑娘当时正在为艺术家VladimirLalic的展览担任讲解员,Vladimir的作品里杂糅了暴力、悲悯、童话和苦难,交织出一种力量。他的作品就和城市博物馆一样,那家博物馆里除了一楼的科索沃战争图片展和二楼的临时展厅以外什么都没有。但它们又像是废墟荒地,必然蕴藏着勃勃生机,总能滋养出生命或者艺术的花朵。

不管是VladimirLalic,是19世纪末期的画家VlahoBukovac(我在一家画廊里看了他的回顾展),还是出现在塞尔维亚当代艺术馆里形形色色的当代艺术家们,都值得拥有比现在更高的知名度。这大约是旅行的又一种动力,被资本和资讯壅塞和蒙蔽的生活,需要我们主动出击,去寻找让自己神清气爽的东西,无论是对脑袋,还是对肚子。?FIN

除标注外,所有图片??王晟??巴黎艺文志

往期精选

长按

1
查看完整版本: 塞尔维亚两周跨越边境和疫情THR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