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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23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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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丽勤年出生于山东青岛。年随父母转业去新疆,在北屯生活十年至高中毕业。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年开始在新疆阿勒泰地区师范学校担任语文教师,退休后,现居河北涿州。

本文是系列姜丽勤的第二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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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新家后,在工程团露天电影院看了什么电影,已全然忘记了。却记住了天津支边青年李琴在舞台上的一支独舞《红梅赞》。从此,那个苗条漂亮年轻活泼的舞者连同她优美的舞姿,和那个简陋的露天舞台一起,留在了我记忆的深处。

这一天,是年7月18日,是李琴和她同一列车来疆屯垦戍边的天津支边青年,刚到北屯的第一天。

那一天,我们全团老老少少齐聚在露天影院里,欢迎天津支边青年的到来。《送你一束沙枣花》和《我们新疆好地方》在会场里反复唱响,此起彼伏。其实,在此之前,我们已经盼望期待了很多天了。因为66年来的这批支边青年,是我的父亲和张振新的父亲,一起去天津接来的。从此,我们就和这个舞台、这个露天电影院结下了不解之缘。露天电影院,叫它露天电影院也好,叫它露天会场也罢,光听名字就知道,它是简陋的。南边紧挨家属房的后墙,后墙边上就是舞台。舞台大约有六七十厘米高,又宽又大。从舞台脚下开始,一直往北延伸,北墙就是团部办公室的后墙。然后,东边、西边各砌一道墙,形成了一大块长方形的空场,约有足球场大小。每道墙的正中央,各留一个缺口,应该叫做门,很宽,能开进一辆吉普车去。既便于人群的分流,也便于人们搬着长凳出来进去的。既然是露天的,也就省去了安门的环节,白天晚上,人和马牛羊都可以自由地出入。在那个露天的舞台上,我们看过一场又一场的文艺节目。尤以工程团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的演出最多。一般是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尤其是夏天里,演出的频率很高。印象最深的,是宣传队里那个小个子,翻起跟头来,那叫一个棒!手拿一面红旗也能翻。我们每次都数着,看他在台上从东边翻到西边,翻了多少个,从西边到东边,又翻了多少个。一时间,在他的影响带动下,在家门口的空地上,孩子们纷纷练起了倒立、劈叉和翻跟头。我妹和邻家小孩,一学就会,走到墙边不到一尺的距离,双手撑地,双脚"啪"地打在墙上,双腿笔直,一个漂亮的倒立就成功了。我从来就只有眼馋的份儿!从没尝试着做一个试试。所以至今为止,有关倒立,没有回忆。倒是后来看过一部日本电视连续剧《排球女将》,其中女一号小鹿纯子,就是一个酷爱倒立的人。高兴了倒立,生气了倒立,沮丧时也倒立。有时候想想,倒立着看世界,又是另一番景象、另一种风味吧。而我,由于不能勇于实践,人生少去了多少风景!可能在李琴跳完独舞之后不久,工程团就成立了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队员基本上都是天津支边青年,我能叫上名字的只有李琴、黄道如、吉长发等,不知会翻跟头的小个子叫什么名字。其他人的名字也是如此,从前不知道,现在没打听。管宣传队的是64年转业军人、东北籍的靳辉队长。他是我弟弟同学靳卫红的爸爸,父女二人长得都很漂亮。宣传队后来排演《沙家浜》时,把我爸的大宽皮带连同枪带枪套全借了去。在演胡传奎或刁得一时派上了用场。直到宣传队解散了,也没还给我们。原本在他们借走之前,那个腰带是和我们朝夕相伴的,是我们姐弟在家疯玩儿时的一个道具。但是,当他们跟我们借去当样板戏道具的时候,我们还是毫不犹豫地借给了他们。我们愿意它在舞台上为大家作出更大的贡献。现在,我们只能在我弟弟小时候的一张黑白照片上,看到那个腰带了。父亲的腰带!那是我们的部队情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记得,只有夏天里才在露天舞台上有文艺演出。样板戏在那里演出了几场呢?也不记得了。倒是记得有一次师部组织各团场样板戏巡演,后来我去工作的那个团的宣传队也来了,他们演的是《智取威虎山》片断,李勇奇和小常宝父女之间那段著名的唱段,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演出地点不是在露天电影院,而是在六连俱乐部。因为是冬天,太冷了。

记得小时候在工程团露天电影院,除了反复地观看搬上银幕的八个革命样板戏外,我们还总是反复地看这么几部电影:《地道战》《地雷战》《英雄儿女》和《小兵张嘎》。

据说全中国都一样!像得了强迫症似的,又像得了健忘症一样,每次我们都会热情高涨,早早搬上小板凳儿去占座位。大人小孩儿反复地去看同一部电影,哪怕半个月前或者昨晚刚刚看过。

一听说要放电影,人们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都要去看,反复去看,也不厌倦。

那时候别说没手机,有收音机的也没几户人家!看电影,似乎成了人们工作、学习之余唯一的业余生活。何况非常时期,正常的工作、学习顺序早已打乱了。

若干年后,我看意大利影片《天堂电影院》时,电影中那些热心的观众,都能跟着男女主人公一起说出一模一样的对话,甚至熟悉到主人公还未说出口,观众已率先说出的程度。

那些热切的眼神那些满脸的兴奋那些激情澎湃那些热泪盈眶甚至那些嬉笑怒骂,都像是复制粘贴过来的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电影中的场景,尤其是观众与电影中人物的"互动",那些鹦鹉学舌那些深情款款那些义愤填膺那些幽默俏皮,也都在我小时候的工程团露天影院里经常出现,反复出现。

总有出色的模仿者!

我爱打瞌睡,好在那些电影反复播放,上次拉下的,这次再补上,往往好几次才把个电影看完整。这是电影反复播出,我获益最多的地方。

工程团露天影院,对于当时文化生活极其单调的工程团人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天堂般的所在。它的存在本身就说明,它也是一个天堂电影院。

我还记得有次放完电影《小兵张嘎》后,一群孩子对着我同学姐弟起哄,说是他们的爸爸长得像电影里的一个国民*兵,把他们都气哭了!

人心向善,更爱美!看样子,谁都不愿长得像坏人。想起陈佩斯和朱时茂演的小品来,陈佩斯一心想演好人,可是怎么打扮都不像,穿上新四军军装也不像!由此类推,直到今天,以貌取人的风气,在生活中似乎也是越演越烈、越来越盛。不然,美容业怎会如此发达?

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在露天电影院看到的,只有拍成电影的八个革命样板戏了。于是,神州大地上,就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京剧"票友"。人人都能哼上几句,嗓子好的能整段地唱,准确地连一丁点儿差错都没有。

革命样板戏,这一崭新的文艺形式,从未像这样地普及,这样地亲民,这样地走入民间,深入人心。

还有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制作的纪录片,就像后来电视中的新闻联播一样受人欢迎。

我们最熟悉的笑脸是柬埔寨的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我们看得最多的是他的夫人美丽动人高贵典雅的脸,从她身上,我们知道了法国是个浪漫之都同时也盛产绝世美女。通过摇头不止的宾努亲王,我们知道了世上有一种病叫做"帕金森氏综合症"。

在纪录片里,我们看到了雄伟的公路铁路两用的南京长江大桥建成通车。以及我国第一颗氢弹的爆炸成功和第一颗人造卫星东方红1号的发射成功。

我们还知道了一个叫安东尼奥尼的意大利人拍了一部叫做《中国》的纪录片,引起了两国外交事件。我们还看到了中国重返联合国,乔冠华代表中国在联合国大会上的发言。

所有这些,都是那些年的重大事件之一。

新闻播完之后,才是正片。

我们看阿尔巴尼亚电影《宁死不屈》时,知道他们国家的共产*员也像中国的共产*员刘胡兰、江姐一样"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还有《第八个是铜像》、《爆炸》、《多瑙河之波》等,后来还有《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桥》等,《啊,朋友再见》成为每个人喜欢听也喜欢哼唱的歌曲,直到现在。

七十年代还有朝鲜电影《卖花姑娘》,更是赚足了中国观众的眼泪。"卖花来哟,卖花来哟!"多少年过去了,那熟悉的曲调,还能在耳边响起。还有《鲜花盛开的村庄》里“六百个工分"的形象、《原形毕露》里女特务"白桃花"的会变的两张脸,又漂亮又让人吃惊同时又吸引着我们的目光。

《闪闪的红星》里潘冬子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连同那首《红星闪闪》的歌曲一时间响遍全中国。

电影是那么少,在反复上演的机械重复中,我们照样感到了快乐。

我们熟悉译制片中每一个配音演员的声音,至今还记忆犹新。

我们记住了上海电影译制厂一个个耳熟能详的配音演员的名字:丘岳峰、李梓、毕克、童自荣、刘广宁、乔榛、丁建华等等。

后来,在八十年代,他们更是用他们极富表现力的声音,创造了更多的成功的鲜活的角色,让我们每个热爱电影的观众,永远记住了他们各具特色、极具魅力的声音,连同电影中的人物形象一起,珠联璧合、水乳交融,创造了中国译制片史上的一个传奇,一段辉煌,永远留在了我们的心上。

-完-作者

姜丽勤点下“在看”,让更多人看到北屯往事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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