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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17 3:45:00

每个人在他生活中都经历过不幸和痛苦。有些人在苦难中只想到自己,他就悲观、消极,发出绝望的哀号;有些人在苦难中还想到别人,想到集体,想到祖先和子孙,想到祖国和全人类,他就得到乐观和自信。

冼星海

寻找冼星海的足迹1942年底,冼星海离开蒙古来到阿拉木图,试图通过新疆返回延安。但过境仍很困难。当时在阿拉木图设有国民**府的领事馆,又有不少国民*特务在活动,他便以黄训之名取得"*治居留权"留了下来。与哈萨克音乐家巴赫德让·拜卡达莫夫的相识纯系偶然,但这一次相遇改变了他一直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状况。那是一次音乐会后,剧场的人早已散尽。冼星海独自坐在接近出口的休息厅里。也许,他还沉浸在刚散场的音乐会里;也许,他在考虑晚饭的着落。巴赫德让从音乐协会的办公室走出来,问他从哪里来,为什么这样晚了还未离去,剧院马上要关门了。显然,他什么也没听懂,只是手持一把小提琴,呆呆地望着对方。因为他不懂俄语。巴赫德让毅然决然地将冼星海带回到自己家里。这是位于巴依谢依托夫街和舍夫琴科街交汇处的一幢带地下室的两层楼房,有两个单元八套住宅。巴赫德让一家就住在一单元二号。儿子的做法使母亲十分为难。在这套不大的居室里,连厨房和过厅都住满了人,因为他们还收留了因战争爆发而从乌克兰疏散来的斯卡鲁依教授一家四口。巴赫德让对母亲说:“如果您的儿子无家可归的时候,您一定会希望有人收留他的。况且他不是一般人,他是个音乐家。先让他住在我的地方,我住姐姐家。”在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又将冼星海安排到了姐姐达娜什家。从此,冼星海有了一个比较稳定的居所。姐姐达娜什和弟弟巴赫德让帮助他解决食品,他又拿起了创作之笔。达娜什一家住在津科夫街旁的一所半地下室的二层楼里。她带着女儿和儿子住在其中的一间房内。现在这栋房子已经拆除了。冼星海的到来使原本不宽裕的房子更显拥挤。她把房子的一端腾让给冼星海,自己和孩子挤在另一端。姐弟俩与冼星海之间的交流方式多种多样。他认真地学习所需要的每一个俄文单词,把它们记在本子上,尤其是对动词格外下功夫。此外,他还用音乐、绘画以及手势、面部表情和动作来表达或表述要说的话。他请巴赫德让哼唱哈萨克民歌,自己用小提琴伴奏。他还给巴赫德让拉自己创作的曲子,征求他的意见。巴赫德让也十分努力地向冼星海学习作曲。每逢情绪较好的时候,冼星海便会用小提琴给巴赫德让和达娜什演奏他最喜欢的贝多芬、舒伯特的作品。这也是房间里最欢快、最充满生气的时刻。冼星海会经常兴奋地对姐弟俩欢呼道“苏维埃---中国,中国---苏维埃”和“黄-巴赫德让,巴赫德让-黄”!1943年深秋,天气显得格外寒冷。战争处在最艰难的阶段。冼星海原来还可以得到的每天600克面包配给中断了。在电影制片厂工作的达娜什不得不靠变卖衣物换来钱从食堂买回汤,自己和孩子得到的配给面包中分出一部分给冼星海吃。后来,家里连可变卖的东西都没有了。身体孱弱的冼星海先病倒了。不久,达娜什的两个孩子也先后染上了麻疹。饥饿和疾病威胁着他们。坚强的达娜什再也挺不住了。她害怕极了,跑到院子里哭喊着邻居,请他们帮帮她。听到她的哭声,邻居们带来了自己也不多的牛奶和面包。巴赫德让和他的朋友---来自列宁格勒的一位音乐家,冼星海的好友伊万诺夫·萨科里斯基也闻讯赶到,向她和星海伸出了援助之手。躺在病榻的星海目睹着这一切,心中无比激动、难过、焦虑与不安。他瞒着达娜什独自来到杂乱的市场,变卖自己在法国留学时买的手表和质地很好的风衣。一个当地人谎称愿意帮他变卖,叫他等在原地不要离开。但那个人拿走东西后便再也没有出现。星海很晚才回来。达娜什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一向坚强的她又一次难过地哭了,她狠狠地责怪了冼星海。星海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哈萨克家庭在他举目无亲、流落异国他乡街头的时候,慷慨地接纳了他。巴赫德让和达娜什的父亲曾经担任过一个地区的革命委员会主席,在肃反扩大化时被处决,60年后才平反。达娜什的丈夫也因肃反扩大化在1937年被处决。在二战期间,因父亲是“人民的敌人”,巴赫德让连上前线保卫祖国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尽管他们自己处在逆境之中,但仍然向星海伸出了友谊之手。正像哈萨克人常说的,“在饥饿的时候分食最后一块面包”,这是多么高尚的人间情感呀!星海离开祖国已三年多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思恋着祖国,思恋着母亲,思恋着妻子,尤其是自己的女儿。虽经过多方努力,但回国已无指望。旷日持久的战争要打到哪天,谁也不知道。星海在阿拉木图的另一位好友就是伊万诺夫·萨科里斯基。他是受列宁格勒音乐家协会的委托来阿拉木图组建交响乐团的。战争开始时,他举家搬迁到阿市。因为没有房子,他的一家被安置在别人家的大厨房里。他在巴赫德让的社交圈子里认识了星海。对星海音乐天才的欣赏和对他贫困处境的同情,使他很快成了星海的好朋友,经常把饿着肚子、一脸病态的星海邀请到自己“家”中。一顿热汤、几片面包,或是一碗煮玉米汤,对饥肠辘辘的星海来说,已是如食盛餐。萨科里斯基的妻子总是在饭后让星海在靠火墙的床上睡上一觉,放松一下疲倦的身体。当星海睡着后,她便把星海脱下的脏鞋、包脚布或衣服刷洗干净,放在火墙旁烘烤干。星海与萨科里斯基一家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将一支法国钢笔和一本俄罗斯著名音乐家萧斯塔科维奇创作的《第七交响乐》赠给萨科里斯基。在朋友们的热情帮助下,星海积极参加到当地音乐界的各项活动之中。他经常听各种音乐会,请哈萨克的音乐家演奏哈萨克的民歌民曲。他像一块巨大的海绵,无止境地吸收着哈萨克民族音乐的养分。他以自己敏捷的乐思,将许多哈萨克民间歌曲改编成一首首小提琴曲和钢琴曲,由电台演奏播出。有时,他还亲自参加演奏。1944年初,在哈萨克斯坦西北部的库斯塔奈要成立音乐馆,巴赫德让·拜卡达莫夫、伊万诺夫·萨克里斯基等人极力推荐冼星海去那里工作,避开阿拉木图复杂的社会环境。音乐馆馆长叶谢托夫也十分希望星海去担任音乐指导,因为他本人是新闻记者出身,很需要星海的帮助。一天,星海回来得很晚。他开始慢慢地收拾东西。在将一叠还是在法国时买的乐谱纸放入自己惟一的一只皮箱时,从里面取出一个白颜色的布包。他拿着布包缓缓向正在点炉子烧茶的达娜什走来。他轻轻地将布包放在她的面前,用微微抖动的手将它打开。里面是一面镜子和一把梳子。“这是送给你的……”他的话音低沉颤抖。达娜什这才发觉,他在哭,泪水早已淌满了消瘦憔悴的面颊。“我用不着了……”她也很难过,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是心里有病。”他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口,随后转身取来笔和纸,一面淌着泪水,一面在纸上画了三个女人:一个老太太、一个年轻妇人、一个小女孩儿。他说,这是妈妈、妻子和女儿。随后又在年轻妇人的旁边画了一个身穿黑衣的和尚。“三年多了,法律!”他指指和尚,又指指年轻妇人,显然十分激动地从口中蹦出不连贯的俄文单词。达娜什在已经熟悉的交谈方式中,渐渐地明白了星海的话:他和妻子已经分离三年多了。按照中国法律,夫妇分离3年以上便可自动解除婚约关系。他的妻子现在或者可以出家,或者可以改嫁。“这些东西是我为她买的,现在不用了,我要走了,送给你作个纪念吧。”他擦拭着眼泪,又说:“我很想我的女儿,如果我回不来,请你一定帮我找到她,把这只皮箱交给她……”又是一阵语塞。在这异国他乡的夜晚,星海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他将要去一个离阿拉木图有一千多公里的西北部城市。此一去,离祖国更远了,也许,很难再回来了。孱弱的身体不时在暗示着他。1944年初,冼星海在巴赫德让的陪伴下,跟叶谢托夫来到了库斯塔奈。音乐馆的创建困难很多,更何况是在战争年代。星海到后,立即投入了紧张的筹备工作---选择音乐人才。在乐队组建后,他把大量时间用在了排练上。3月19日是音乐馆开幕典礼的日子。一台精彩的音乐会在星海的操办下准备就绪。星海有时担任指挥,有时亲自演奏。音乐会高潮迭起,掌声雷动。要知道,这是战争爆发以来的第一次音乐会!它给人们带来了莫大的精神鼓舞。无论是在城市,还是到集体农庄做巡回演出,星海总是以极大的热情演奏他所熟悉的中国乐曲和他改编的哈萨克民曲,总是受到热烈的欢迎。为了创作交响诗《阿曼盖尔德》,他首先细心地熟悉哈萨克民族英雄阿曼盖尔德的生平,到山区农村体察哈萨克的生活习俗,研究这个民族的文化和音乐。在创作过程中,他经常停下来,用小提琴反复演奏已写好的乐章,或请当地音乐家提意见,确定新的思路后再修改。在市剧院举办的纪念阿曼盖尔德音乐晚会上,他亲自演奏了这一作品,成功地用音乐这一形式再塑了哈萨克人民心目中的英雄,演出获得了极大成功。库斯塔奈州执行委员会主席基里姆巴耶夫激动地走上舞台,紧紧地拥抱和亲吻星海,台上台下一片欢呼,一片掌声。星海难以抑制澎湃的心潮,向听众高声喊道:“我十分高兴,因为你们听懂了我。我们能彼此了解,这是对一个艺术家的最高奖赏……”在库斯塔奈,星海受到叶谢托夫一家的热心照顾。但体弱多病的星海在繁忙工作之中时常达到忘我的程度,的确需要有一个人来帮助和照料他的生活。在叶谢托夫的帮助和安排下,一位犹太血统的中学英文年轻女教师走进了星海的生活。她的姓氏就连如今还在世的叶谢托夫遗孀卡拉沙什也回忆不起来了。后来了解到,这位一直伴随和陪护冼星海直至他去世的女人叫拉希尔·莎耶芙娜·布拉依宁。冼星海称呼她“拉依”(Ray-俄语中有“天堂”的意思)。1951年,她在《苏联音乐》上发表了一篇回忆冼星海的文章。她认为冼星海是一个“杰出的作曲家和非常好的人”。据说,她现在还在世,住在莫斯科,至今还保存着星海的那把小提琴。她在文章中回忆道:“冼星海就像其他一些从事创作的人那样,在工作的时候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我到来时,经常见到他正沉浸在创作之中:他时而坐在桌前,时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时而用手打着拍节,时而拿起小提琴将写出的段落拉上一遍,然后又重新挥笔疾书。埋头在工作中的他时常发现不了我是否归来,我便坐下来静静地等候,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注意到我。我会难过地看到,为他准备的早餐或是午餐一动未动地放在原处……”“1945年春天,在一次去山区巡回演出的途中,冼星海染上了肺炎。医生对他进行了抢救。战时是十分困难的,尽管进行了各种努力,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始终处在生命垂危之中。鉴于他的病情越来越重,国际无产者组织中央委员会决定将冼星海从库斯塔奈转到莫医院。”“冼星海始终都在思念中国,他在精神上与中国人民共同承受着为了民族解放而斗争所遇到的种种艰难困苦。他坚信胜利是属于人民的,中国人民一定会从日本侵略者和蒋介石集团的统治下解放出来。在医院探视时,他对我说:总有一天,我们的国家也会成为一个自由和朝气蓬勃的国家。”“冼星海的情况时好时坏,然而,即使是在最艰难的时刻,他的创作欲望也没有泯灭。在医院里他还写了交响诗《胜利》。医院,说怕把突然产生的旋律忘掉……他极力将中国音乐引向世界艺术的宽阔大路,掌握最复杂的技术,掌握大型交响乐形式。在一次谈到自己的交响乐《民族解放》时,他说,这是中国第一部交响乐。”“1945年10月30日午夜12点,冼星海去了……”在阅读资料的同时,我多次拜访了达娜什的女儿卡拉姆卡斯。我们相识时她已62岁,曾是眼科医生,科技副博士,现在退休在家。她也是个热情而且健谈的人。在她的陪伴下,我们来到津科夫街,找到那栋半地下室式房屋的遗址。她站在遗址处指着前面的房屋对我说,这里曾经有个院子,养着奶牛。那时家里钱很少,每次买牛奶只买半升。即使半升奶,也要分着喝。当时由于缺乏食物,人们甚至把从来不吃的旱龟抓来煮汤喝。那时旱龟也多,有的像洗脸盆那么大,她骑在上面旱龟竟能驮着她走。可是冼星海不吃,他吃蛇肉。他说他们家乡过节的时候一定要吃蛇肉。当我问起那只冼星海在去库斯塔奈前留在他们家的皮箱时,她遗憾地说,年分给他们一套新居,他们满心欢喜地搬完家后全都洗澡去了。回来后一看,都惊呆了:房屋被洗劫一空。那只珍藏的皮箱也再无下落。拜延洪诺夫是个十分热情的人。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叶谢托夫遗孀卡拉沙什的孙女儿,然后又找到了她本人。她移居阿拉木图已经十多年了。由于年事已高,她讲起话来就像她的记忆那样模糊不清。关于以她丈夫名义于1958年出版《叶谢托夫歌曲集》的事,她说不清了。因为在歌曲集的前言里,叶谢托夫并未将冼星海作为合著者,在歌曲集的目录中,22首哈萨克民歌只有词作者叶谢托夫的名字,而没有曲作者。新闻记者出身的叶谢托夫是不可能作曲的,这需要很高的专业水平。那么这本哈萨克歌曲集的曲作者是不是冼星海呢?这是不是冼星海在自己的《创作杂记》中所说的第19号作品呢?她说不清。她说只记得冼星海在她丈夫的创作上给予了很大帮助。一件原本可以画上句号的事,重又打上了问号。在温馨的家庭气氛里,伊万诺夫·萨科里斯基的女儿—柳德米拉接待了我。她现在在哈萨克音乐厅工作,丈夫从事科技翻译工作。她对我说,虽然她是俄罗斯族,但从父辈开始就来到阿拉木图,她很喜欢这儿。在这里,她有许多哈萨克族朋友。冼星海到她家时她只有四岁,没有更多的记忆。但是她记得,在自己孩提时代有一位爱唱歌的叔叔,每次来她家总要抱抱她,给她唱歌,有时还拉小提琴。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他是中国的一位大音乐家。1990年中国文化代表团来阿拉木图时,听说中国要建冼星海纪念馆,她便把一直珍藏的一支钢笔和有冼星海题词的萧斯塔科维奇的《第七交响乐》一书都送给了中国代表团,尽管那是冼星海赠送给她父亲的,她自己也十分珍视。从1942年底到1945年6月,冼星海在广袤的哈萨克斯坦大地上度过了自己生命旅程的最后一段时光。在短短的两年半里,他以满腔激情,创作了一大批优秀的音乐作品,其中有第一交响乐《民族解放》、第二交响乐《神圣之战》、组曲《中国狂想曲》、《满江红》、《后方》、交响诗《阿曼盖尔德》。此外,还创作和改编了许多哈萨克舞曲和民歌曲。绝大多数国人都未曾聆听过这些作品。置身在他乡异国,他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以顽强的毅力与饥饿、寒冷和疾病作斗争,用手中的笔和提琴作武器,激励和鼓舞世界人民与罪恶的法西斯势力战斗。他坚信“自由的太阳,胜利与欢乐的太阳终将放射光芒”。历史将他的命运与哈萨克斯坦人民紧紧联系在了一起。他用音乐和年轻的生命在中、哈两国人民之间架起了一座友谊与文化交流的桥梁。

中国杰出作曲家冼星海(-)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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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市冼星海大街命名纪念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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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星海在苏联重新修订的《黄河大合唱》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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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立在阿拉木图冼星海大街广场上的冼星海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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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7月1日代表中国大使馆为达娜什祭扫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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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7月1日代表中国大使馆为巴赫德让祭扫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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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丁海嘉,年出生于上海;曾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6师61团任排长、指导员、团副参谋长;年毕业于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在建筑材料工业部科技情报研究所工作期间,先后在国家部委级科技刊物上发表过二百余万字撰写和翻译的专业文献,曾作为中国玻璃专家赴捷克斯洛伐克和保加利亚进行技术考察。

自年起,在文化部外联局、驻哈萨克斯坦共和国使馆、驻捷克共和国使馆、驻波兰共和国使馆等部门工作,任文化处负责人、一等秘书、文化参赞等职务;其间,曾负责《上海合作组织》多边文化外交与合作事务,参与筹划和举办俄罗斯国家年与中国国家年框架内的重大文化艺术活动项目,并在布拉格捷克国家博物馆策划和举办了《中国丝绸文化展》;被哈国*府授予“重大贡献奖状”,被波兰*府授予“波兰文化功勋奖章”;在《北京青年报》和《新华文摘》上发表《异国寻找冼星海》纪实文学报告。

退休后,被国务院新闻办及国家新闻出版总署聘为专家评审委员会专家;被中宣部聘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项目评审委员会专家,中宣部“丝绸之路”影视桥工程评审委员会专家。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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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后记:

在查阅历史档案材料时,在与星海生前好友亲属的交谈中,有多少次,我被一件件鲜为人知的史实所深深打动。在一个个不眠之夜,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我在想,自哈萨克斯坦共和国于年独立以来,便成为我国的一个重要邻邦,与我国有着绵延多公里的边境线。在中苏关系紧张的30多年里,这里曾是反华前哨,而我国的西北地区则曾是反修前哨。历史发展到了今天,冷战时代已经结束,两国*府和人民都希望化昔日干戈为玉帛,建立和平、友好的睦邻关系。冼星海与哈萨克人民所结下的友谊,不正是这一愿望的最好体现和楷模吗!冷战给人们心目中留下的阴影需要驱散。在今天更需要有千千万万个冼星海、巴赫德让和达娜什。冼星海是中国人民的优秀代表,他开创的事业应发扬光大。这是历史赋予我们这一代外交官的使命。为了今天与将来,应该让更多的人都知道这段历史。

当我把所了解到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汇报给李辉大使和陈义初参赞时,得到了他们积极的支持。我们把整理好的材料报回了北京,之后,又分别送到了哈萨克斯坦外交部、文教部和阿拉木图市*府。哈方有关方面立即做出热情的反应:

年5月1日,《哈萨克斯坦真理报》用一版半的篇幅全文刊登了我与巴赫德让的女儿芭拉以及哈国历史学教授、著名的汉学家克拉拉联合署名的纪念文章《友谊与睦邻友好的大合唱---纪念冼星海到阿拉木图55周年》;

哈国文教部文化委员会致函我使馆,支持我馆举办纪念冼星海音乐会,届时将由哈萨克斯坦国家交响乐团演奏冼星海的作品;

阿拉木图市*府同意我馆在冼星海当年居住过的巴依谢依托夫街24号安放纪念碑;

哈国外交部建议将冼星海故居纪念碑揭幕活动列入江泽民主席对哈萨克斯坦工作访问的活动日程。

国内反应相当迅速:

文化部外联局寄来了举办音乐会所需要的乐谱总谱;外交部欧亚司副司长王开文于6月9日来到阿拉木图,对故居做实地考察;带回的有关材料和报告很快报到了中南海,江泽民主席决定参加揭幕仪式,并接见冼星海在哈生前好友的亲属;

6月19日外交部礼宾司副司长孙淑贤带领先遣组来到阿拉木图,具体与哈方商定江主席访哈日程。

责任小编:青冰小姐

高贵者有高贵者的历史;卑微者有卑微者的历史。

只要是人,就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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