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莱河嫩江东岸二级支流。发源于嫩江县南部的东吐沫山,自北向南,流经嫩江县境内的跃进农场、伊拉哈镇,而后进入讷河市境,经老莱镇南流至讷河镇东注入讷谟尔河。全长公里,河宽10—20米,水深1.0米,流域面积平方公里。为平原河流。每年11月上旬至次年4月上旬为结冰期。流域为农业区,建有数个大型国营农场。
老莱河情愫
——为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四十周年而作
齐金山
我是个电脑盲,虽说已摆脱了“一指禅”,但仍需两个孩子先编好程序,我才能上网;如电脑出现故障、不用嘱咐,无论儿子、儿媳谁给我“重编程序”,黑哥黑妹网准是首页。用他们的话说:“黑哥黑妹”是爸爸书房里的工具书;其实它是我关心北大荒、了解知青活动的良师益友。近日,黑哥黑妹网上《怀念老莱河》这篇文章的‘题目’一映入我的眼帘,它即将我的思绪引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曾战斗、生活过的老莱河畔,当时的情景像一幕幕影视镜头在我脑海中闪映。
我于年9月17日离津、是天津市第一批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而且一下火车就留在了五师师部物资供应站。供应站比邻双山火车站、东靠老莱河畔,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加之计划经济年代物资匮乏,更显得此单位的重要性。工余时间,双山站、老莱河畔便是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一初识老莱河
从双山火车站去五师师部,只有一条由西向东的大道,中途因老莱河水北、南走向、将大道栏腰斩断,所以必经“老莱河大桥”。当年所谓的大桥只有二、三十米长(因为河面才有十几米的宽度),两辆汽车宽,而且还是一座极普通的沙石桥,桥栏、桥面极其粗糙;桥下老莱河其实就是农村中常见的大河沟、但河水却非常清澈没有污染。请您不要嘲笑我小题大做,就是这样的、在地图上无法标出的小河,他却是五师北八团的母亲河、广大知青心中的“世界名河”。
为什麽叫“老莱河”?老职工们回答非常的一致“自老年间来的这麽一条河------”。气度不凡的“地秤房”黄大爷、见我求知欲强就私下告诉我“老莱河是嫩江的支流,发源於嫩江县南部的东吐沫山自北向南流经咱们九三、伊拉哈、讷河,经‘老莱’注入讷谟尔河再流进嫩江。可能这个原因吧称之为老莱河。”当我把确切的答案告诉大家时、知青“老夫子”提意:“嫩江离咱这儿太近了,星期天咱们逆老莱河流而上、去源头看看。”
九三虽属嫩江平原但处处仍显出“丘陵”地带的特点。“全副武装”的我们沿着崎岖不平的河堤兴致勃勃地走着、憧憬着探险归来一双双羡慕我们的眼睛------走着走着说话声音少了、渐渐只能听到相互的喘气声。可河堤是越来越难走,陡峭的地方只得伸出双手来帮忙,老莱河的面目在我们心中逐渐变得“狰狞”了。那时,刚到兵团我们几个人都没有手表,临出门时“胖子”借了一块表以便掌握时间。“咱们可走了一个多小时了”,此时他的一句话打破了我们长时间的寂静。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我们一商量:“万一老莱河的源头不在嫩江------?”这时,胖子犹犹豫豫地又说道:“星期天两顿饭、下午可吃包子”。逐渐心灰意冷的我们,借着胖子的这句话“打道回府”了。从此胖子成了这次行动失败的替罪羊,“下午可吃包子”一度成了戏耍胖子的口头禅或表示犹豫的代名词。但这次行动却深深触动了我:“无限风光在险峰”,我们只有登上险峰才能领略无限风光,而登上险峰却需要我们脚踏实地的分析、研究具体情况后,再刻苦攀登、努力拼搏,来不得半点冲动与虚假。工作、学习上也是如此。
二情洒老莱河
北大荒一年中有半年以上的时间是冰天雪地,老莱河更不例外。起初在我们的印象中老莱河像一位苍桑的老人,银装素裹,单调地重复着它的昨天。自从我们有了“下午吃包子”的经历,再也不敢小瞧它了,感觉到它有一副钢筋铁骨,不畏艰难、永不言败;春季来临,它又顽强地顶冰冒雪、迎风斩浪、勇往直前。
夏季,老莱河是妩媚的,偶尔有以它为模特写生的;它哺育了闻名全国的一级画师冯远、赵国经等。它又是文艺爱好者的天然练功厅,悠扬的竹笛声经常回响在老莱河畔,它吸引着陈积芳、杨文泮、王宝林和我等许多知青在此聚会。但是最迷人的还是老莱河水,自从京、津、沪知青来到九三,它又成了天然的游泳场、老莱桥在我们眼中就变成了美丽的跳水台:登上四、五米高的“跳台”,双臂前伸,凝神远望,头上蓝天白云,脚下鱼翔浅底,深吸一口气,双腿一蹬,随着喝彩声,“扑通”一声扎入水中,那真叫‘‘爽’’。它既锻炼了我们的勇气、培养了我们的自信,又冲刷掉我们的疲劳、烦恼及思乡之情。
俗语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供应站这些小伙子水性真好”的传言方圆尽人皆知。记得大约在年夏秋之交,暴雨连绵,肆虐的洪水将老莱河河水冲上堤岸,河面竟变成了二十几米宽。一天,来“双山大队”探亲的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冒雨骑着自行车往家赶,不慎滑落河中转眼人就不见了。路经此地的一位赶马车的车老板儿看了个满眼,好心的车老板儿慌忙赶到供应站求救。
赶到出事地点时天已放晴,我们几人马上脱下衣服,身着已经穿好的泳衣就跳到冰凉的河水中。自行车很容易就捞了出来,寻找凶多吉少的遇难者却费了一番周折。不知什麽时候遇难者家属也赶到了,他们手里还拿着几瓶酒。我们几个人几上几下,艰难地搜寻着,感觉河水越来越凉,实在忍受不了了,就上岸缓一下,跑几步,喝口酒,马上又钻入河中。“我捞到了”脸憋得通红的天津知青宋维庆声嘶力竭地喊着,程多闻和我马上游了过去,一起把遇难者搭上了岸。“恩人呐、恩人呐”随着喊声,大家架住了跪下的遇难者家属,我“掫”了几口送到嘴边的酒,穿上衣服就跑回了宿舍。事后,遇难者家属给供应站及师部写了感谢信,我们成了名副其实水性好的‘‘救人英雄’’,宋维庆的事迹还在师部广播站广播。
三怀念老莱河
感谢哺育了我们的黑土地、感谢锻炼了我们的老莱河。供应站先后培养出一批又一批各行各业的中坚力量,如:廖晓淇、陈积芳、高作春、余实践、张金钊、程多闻、余晓军、王立嘉、王有志、吴玉民、杨健生、张千宏、赵学忠、吴宝杰、李辉、梁育中、齐永福、赵维荣、张守春、卢永刚、李国珍、郑青素、郭丽敏……。私下里供应站被誉为‘‘五师的黄埔军校’’。当然,供应站百余名知青境遇不可能都一样,但在他们之间“没有官没有兵、没有腕没有星,因为他们仍是当年的老知青”,无论谁遇到什麽困难,均是一方有难大家尽力。二零零八年初,某知青夫妻先后离世,撇下一双儿女,使本来就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接到信儿的知青及时赶到,帮助料理后事。吴玉民等老知青想方设法为孩子安排了适当的工作。《别了,知青》这篇文章中写到:“我赞同以知青的经历唠家常,反感以知青的特殊‘说事情’;我赞同以知青的名义做实事,反感打知青的旗帜‘谋私利’。”摘自。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五师供应站天津知青的联谊堪称典范,值得效仿。
人生漫长的四十年弹指间过去了,但当年那一幕幕、一场场的情景仍像影视镜头一样,在我的脑海中闪映,挥之不去。我热爱北大荒、热爱美丽富饶的黑土地,怀念老莱河、更怀念老莱河畔与我风雨同舟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愿好人一生平安。
注:原五师师部及45、46、47、48、49、51、52、53等北八团及棋圣聂卫平所在的山河农场等现已恢复“九三农垦局”的名称。原五师50、55、67等团恢复“查哈阳农垦局”的名称。不当之处望指正。感谢。
廖晓淇原供应站兵团战士,现国家商务部付部长。陈积芳现上海科协副主席。
照片说明:
1、当年新建成的双山站。
中为享誉兵团的扬琴演奏家宋金钟、
右为救人英雄宋维庆、左为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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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文为我在网上无意中发现,阅览间又无意中看到熟悉的内容:五师北八团、享誉兵团的扬琴演奏家宋金钟(可惜博文中就这张照片是空的,无法看到小宋),故推荐给大家。紫色
1、当年新建成的双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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