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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7/31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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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历

本文作者

摄于北京双榆树

金弢,字有根,年杭州外语学校高中毕业,插队落户浙江桐庐县分水公社儒桥村,77级考进北外德语系本科,81级北外德语系研究生,年1月进文化部,年3月借调中国作家协会,后任职于作协外联部,曾多次随作家代表团出访欧洲诸国,年代末期获奖学金赴慕尼黑大学读博,现居慕尼黑,著译不辍。

原题

北外第一次德语晚会

作者:金弢我早早算过,母校到了八秩华诞,我也该年逾花甲了。我们进了“北外”听老师说,母校的前身是“延安外国语学校”。论文艺工作,早在延安时期,毛主席有个《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办好外语文艺晚会也是北外的传统,只是十年“文革”期间,所有的文艺晚会都被“样板戏”替代了,现在恢复了高考招生,外语文艺晚会这一传统也将恢复。我们77级冬季入学,在即将迎来第一个寒假和春节时,也正是我们第一学年即将结束。我们慢班德语生虽然从零开始学,但怎么也已学了将近两个学期了,这次系里的德语晚会每个班都要出节目,我们才学了一年德语的慢班也毫不例外。快班的同学都是从外校学德语出身,已经开始彩排了,他们将用德语上演一个话剧,加上别的小品。但是我们才学了两个学期,德语词汇毕竟很有限,但是出节目又是责无旁贷、势在必行,能出什么节目让人费尽心机。尤其是我,因为我觉得这首先是德语课代表的责任。我们作了很多设想,也找了班主任,让我们的德语启蒙老师庄慧丽作参谋,但总是因为词汇量有限很难想出节目。庄老师的意思,实在不行,我们就上去集体背诵一段课文,也算作为我们一年下来学习成绩的汇报。然而这毕竟是个文艺晚会,不是德语读书会,光背段课文显得干巴巴的,未免大煞风景。班委会商量后觉得,既然上台朗读课文,还不如找一个语言简单的德文故事,这样起码还有一点文艺节目的味道。于是,我们决定出两个集体朗诵的节目。话说到此,我忽然想起,自己高中毕业后插队的时候曾经练习用英语写过一个故事,语言也是很简单的,能不能把它改写成德语,我自己来讲自己的故事。我的想法得到了班主任的大力支持,她鼓励我写下来,然后让外教FrauLessing改改。我们入学时已有两个外教,一男一女,男的来自瑞士,叫Umhang,我们不太听得明白,觉得名字听起来挺绕口的,现在会了德语觉得很简单,当时刚学什么都难。我们让庄老师帮助写下来,我们好反复读读,写完后庄老师说,Umhang就是披肩的意思,这样我们不但知道了外教的称谓,又学到了一个新词。学过外语的人都懂得外语的原声、原文的珍贵,“文革”中虽然有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的英语节目,但那都是ChineseEnglish,不是original,为了听原声英语,时常有人不惜冒着*治危险,到了半夜三更偷听“美国之音”由韩丽达主持播讲的英语句。“美国之音”算是敌台,一旦被抓,就是"现行反革命“,有被抓去坐牢的危险。那时候我家连吃饭的钱都不够,一毛钱买一篮子青菜一家人吃一天,哪有钱买收音机、半导体的,但我很想听外国的原声英语广播。也巧,高二的物理课要求每人装一个二节管小型半导体。于是向父母要了一块钱,不够就从自己住校的伙食费中省,不买5分钱的贵菜“宫保鸡丁”,吃2分钱的烩菜,也就是食堂上一顿卖不掉的剩菜烩在一起,碰好了还有不少肉。8分钱买了个肥皂盒,买来所需的电阻、节管、磁棍、微型扩音器,自己用漆包线绕线圈,向物理老师借来焊枪,自己安装。只要一出声就算装成了,就通过了物理考试。但通过考试的半导体只能收到长波,而外语台都在短波上,请教老师后才知道,想收短波,我们的微型半导体必须加外接天线。他拿实验室里的半导体给我们作示范,拔高天线,半导体就能收到短波,天线推回去,短波就成了噪音。按照老师的指导,我买来漆包线,用家里晾衣服的竹竿,头里钉好一个十字架,绕好铜线架在青盖瓦房小阁楼的天窗边,把线的一头连接住半导体瓷板,万事就绪,只等天黑。做这种事是天知地知,我知我知,连父母兄弟姐妹都不说,这是重大而危险的*治问题。那时还在“文革”,当时就是夫妻、父母、兄弟姐妹间,遇到*治问题都要互相检举揭发,划清界限。我谁也不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好不容易盼到了天黑,等到夜深人静,把头埋进被窝,开始搜寻,那年头只要是外国电台都是反动,就可以上纲上线,被公安局抓去关押。我紧张极了,心里难以言表的害怕,把声音调得低低的,生怕被人发现,摆弄时两只手直发抖。然而,求知欲还是占了上风。连续几个夜里的搜索,虽然没能找到“美国之音”,但是收到了菲律宾马尼拉的英文广播。自从听了外电广播后,每次上街,只要有人多看我几眼,心里就会发虚,好像有人知道了我在偷听敌台。所以,到了北外对这种原汁原味的外语,我一直都会珍惜有加。现在有了外教,学习条件天壤之别。有一次早晨我去王炳钧老师办公室交同学们的作业本,他摸了一下暖气,想看看上气了没有。那时暖气是中央调控,到了晚上八点暖气就关了,早上过了七点才来,为了省煤。恰好这时女外教FrauLessing进来,看此情景,她一句:Istschondran?(来气了吗)我没听懂,王老师给我翻译并笑着说:德语就这么简单。我想,若让我来问:暖气来了没有,那将是一个复杂的句子。学到了地道的德语,等到下一回外教来上课,我指着暖气说:Istschondran。外教笑了。当77级入校时,系里聘请的专家主要是通过西柏林左派组织介绍的,他们还教我们唱德文的左派歌曲,师资没有后来的正规。他们免费住友谊宾馆,上下班校车负责接送,工资每月元人民币,当时的大学老师50几元。不久我们发现他们的个别发音跟录音带不一样,像“报纸”一词,词根也被他们发出声来,读成了“蔡通客”,后来出访德国才知道这是柏林方言。但因为“文革”刚结束,中断了十多年的对外交流,百废待举。后来聘用的外教就正规多了,都是西德正经大学的讲师或教授,如弗莱堡和海德堡大学。很有意思的是,我读研时的德籍老师Hans-ErhardSchulz是弗莱堡大学的,十年后我到了慕尼黑大学留学,跟我的博导Kleinschmidt教授熟了之后一打听,他也是师出弗莱堡,而且跟Schulz同一教研室。我说我这只孙猴子翻了个跟斗十万八千里,从北京翻到慕尼黑,还是没有逃脱弗莱堡这只如来佛手。我把这个典故翻译给教授听,他哈哈大笑。今天我决定要把当年的英文小小说用德文写一遍,拿到德语晚会上去讲故事,当然用的是最简单的德语,甭说词语达意,甚至语法错误一定会有一大堆,但犯错误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才一年级的水平吗,还能想怎么高的要求?后来表演后,还得到了一致好评,学了一年能用德语讲这样的故事,这还不正是北外的高水平?!小说还没写完,系里已传开了,因为晚会要提前了两三月准备,所以开始准备时,其实我们的德语才学了一个学期多一点,但这种Ehrgeiz(勃勃雄心),让人觉得很有刺激。一直来我就喜欢尝试用外文翻译、写作,直至今日,积习难改。快班里有个才女薛思亮,她从小学德语出身,后来连快班都容不下她,提前毕业跳级读了本系的研究生。她很好奇,要去我的德文习作看看。

我跟她曾打过一次交道。那时,跟隔班的女生不熟、也互不说话,没有任何接触。在学完一个月的德语后,我们两个慢班搞了一次德语书法比赛,把每个人的书写贴在墙上展览。班主任让我用毛笔写德文大标题。刚贴完书法展,两个快班的同学一到下课蜂拥而出,围着看展览。有个女生,我后来才知道她叫薛思亮,她问,这大标题是谁写的,我说,是我。她啊了一声说:"才学了一个月就写得这么好?我写了十年的德语都写不出来。"我想:但我写了十年的英语了!那时在杭外,我们有英语书法课,还很讲究,练的是花体,必须用蘸钢写,这样写出来的字体粗细分明,有立体感。

现在我们是第二次打交道,我把德文初稿给她看,让她帮我改改,她从外校小学部就开始学德语,水平高过我几十倍。看完后我们谈作文,我第一句话就问她看懂了没有,心想,只要她看明白了,我就算成功了,语法用词另当别论。她说看懂了,而且觉得蛮好笑的。她还说我习惯用大量的动名词。我说这是英语的习惯,那时我外语的语感还都是英语,后来到了德国读《南德意志报》和《明镜》周刊的文章时发现,德国很多报刊杂志的重投稿,写文章时也习惯采用大量动名词。根据她的修改,我重写了一遍,薛建议最后定稿还是让Fr.Lessing过目。稿件杀青后,它成了我往下早读的首选,每天来回背,吃完午饭一路背回宿舍,而且还是大着嗓门,反正“北外人”不怕难为情,脸皮厚。这是陈毅老总定下的规矩。在他当外长的时候,他给北外的学生做报告时说:我们北外的学生要先学脸皮厚,学不会脸皮厚就学不好外语。我们的脸皮有紫禁城的城墙那么厚还不够,必须要像紫禁城城墙拐弯处那么厚。“北外人”记住了陈老总的谆谆教诲,坐公共汽车去火车站,大家都非常“脸皮厚”,旁若无人地在车上大声说德语。自己的故事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跃跃欲试地盼着演出的到来。这回大小也算是一次文艺晚会,许多演员需要化妆,像我因为是独角戏必须化妆,摸了胭脂又涂口红,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化妆师找的是学院文艺宣传队的女老师,模样像江南美女,个头小巧,肤色白净,一眼就知是个文艺骨干,请她出山来系里帮忙,她是院里专职管校文艺宣传队的。我在大礼堂里找到她,校队正在排练话剧《于无声处听惊雷》,是纪念打倒“四人帮”的节目。我的一个杭州女老乡,76级最后一届的工农兵学员,话剧中扮演了女主角,快落幕时她的最后一句台词:咱们“走"吧!发音说成了:咱们“帚”吧。这位化妆老师在台下马上跟旁人说:看看看,一个话剧演员,这么平常的普通话都说错了。但又有谁会想得到,我们南方人,考进了北外是先学中国话再学德国话。我们从来没有过说普通话的机会。像杭州也算是个省府,杭外又是一个高级的“贵族学校”,就是这么高档学校的高中班,年级里除了语文老师会说“杭普话”,也就是杭州方言式的普通话、带有很重的杭州腔和地方口音,其余的老师都用杭州话上课。而且,他们能说杭州话就算很不错了,大部分老师都是浙江师范学校毕业,基本上都来自省里的各个县,上大学时都已是成年,已“两鬓斑白,乡音难改”了,就是在杭州年头呆得再多,他们也永远学不会杭州话了,他们用让学生费解的乡下话讲课。物理课时有个专业名词称“焦耳”,正好是杭州方言里男性生殖器的发音,物理老师他因不会普通话,解说作业答案是几个“焦耳”时,尽量把他的乡下话往普通话里说,结果正好成了杭州话,全班男生抑制不住地哄堂大笑,让物理老师脸红得像个小姑娘。我们就是在这种语言环境中长大的,我们的普通话听力主要是靠十年的“样板戏”和有线广播,要么就看《地雷战》《地道战》《铁道游击队》这些革命传统电影,没有别的选择,这几部电影就来回倒着看,每个礼拜看一遍,这倒让我们把普通话听力学好了。“文革”时,每个单位必须成立“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我爸他们这帮老麻咔嚓眼的男人既不能歌又不善舞,就权宜之计成立了一个电影队,放来放去就是这么几个片子,赶上那时学校停课闹革命,不上课也没家庭作业,看电影成了每日“开卷有益”的文化活动。我们这些孩子追随着电影队看,场场光临,每句台词都记得谙熟于心。听力是不成问题了,但就是没有说话的机会,日常说话不会说普通话,但读课文或读报用杭州话来读,就不会了,一种非常有意思的语言现象。带着这种语言文化的背景我们来到北京,从一字一句地开始学练普通话。刚进大学时,因为自己的英语还挺热和,学了八九年也很有感情,不想忘掉,每次英语系放电影就混进大礼堂去看,同英语系的同学说英语,问他们听得出来我是哪儿人吗,都说听不出来,然而我一开口说中国话,他们马上知道我是南方人。现在来到北京,日常用语成了普通话,这是我们在北京生活的第一难关:南方人四、十不分;雌、吃相同;邹、周无别;坏、外一样。碰到别人让我们作选择,我们会客气地说:“我垂便,我垂便”,不会说"我随便"。对我自身而言,说标准了普通话要比学会了德语发音难出许多倍。人成年后再新学一门语言是何等的难啊!北外招生卡年龄,道理不言而喻。好不容请来了校宣传队的老师。那时学生的课外活动还挺丰富,除了文艺宣传,还有不少别的校队:有校田径队、体操队、篮球队、足球队、排球队的,德语系的学阿尔巴尼亚语出身的曹冬玲老师就是校女排的主力,她开始是我们77级的*治辅导员。此外还有校长跑队,德语系的队员有我和78级的赵彬(年他出任驻奥地利大使)。我俩是遇上学院比赛时,争取为系里拿名次,遇到市里比赛就要为学院拼名次了。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等到系里的老师一到齐,77级的首届德语晚会就可以拉开帷幕。晚会在防空洞里举行,那是毛泽东“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时代的产物。晚会首先上场的是高班的话剧,我们听不懂几个单词。我坐在班主任庄老师身边,听着她的评论。快班的张姓同学参加了演出,他一开口,庄老师立发感慨,他的德语腔调就是不一样。后来听说他小时候在德国呆过。该轮到我上场了,虽说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紧张,但心里还是自信满满的,因为这个故事非但是我自己写的,而且已滚瓜烂熟、倒背如流:EinDieb(小偷)

GutenAbend,zusammen!Ichm?chteeuchheuteAbendeineGeschichteübereinenDieberz?hlen.

EsistMitternacht.überallistesruhig.DieMenschensindmüdeundschlafenalletief.AbereinSchattenbewegtsichnoch.DasisteinDieb.ErkommtzueinemHaus.ImHauswohnenzweiBrüder.SiehabenamTagflei?iggearbeitetundschlafenbeidesehrfest.

DerDiebkommtinsHausundversuchtetwaszustehlen.ErsuchtundsuchtinDunkelheit,abererkannnichtsfinden.DiezweiBrüdersindsehrarm.SiehabenkeineBettdeckenundschlafenmitJackenundHosen.AberderDiebgibtnichtauf.Ertastetweiternachirgendetwas.

AufdemBodenhaternichtsgefunden.ErhatPech.Abererwillesweiterversuchen.Erdenkt,wenneinDiebeinmalnichtsstehlenkann,sokannersp?ternichtsmehrstehlen.Ichmu?heuteunbedingtetwasstehlen,aucheinenNagel.NunsuchteranderWand,tastetnacheinemNagelundhofft,einenNagelindieHandzubekommen.AberdiearmenBrüderhabennichtszuh?ngen,siehabenihreJackenamTagundinderNachtan.JetztistderDiebetwasverzweifelt,abernochtnichtganz.ErwillnochweiterseinGlückprobieren.

NunkommtderDieblangsamnahdaranandasBett.Dergro?eBruderistjetztwachgeworden.Erwei?,esisteinDiebimZimmer.Erdenkt:InmeinemZimmeristnichtszustehlen.Ichhabenichtszuverlieren.DeshalbhabeichkeineAngst.Erschl?ftweiter.

DerDiebistjetztamBett.Erspürt,imBettschlafenzweiMenschen,sieschnarchensehrlaut.ErhocktsichniederaufdenBodenundsuchtnununterdemBett.Erfindeteinegro?eUrne.

ErstecktseineHandinsieundfindet,inderUrneistReis.Erfreutsichunddenkt,ichhabeendlichetwasgefunden.AberwiekannichdenReismitnehmen?IchhabedochkeinenSackdabei.Ja,ichhabeeineIdee.IchkanndenReismitmeinerJackeeinpackenundihnnachHausetragen.

JetztziehterseineJackeaus.Ermachtallessehr,sehrleise.Dennerfürchtet,dieMenschenimBettzuwecken.

ErlegtseineJackeaufdenBodenundbreitetsielangsamganzaus.Erdrehtsichumundistdabei,dieUrneherauszuholen.IndiesemMomentgreiftdergro?eBruderdieJackedesDiebesblitzschnellindieHandundstecktsieunterseinenRücken.DerDiebhatdasgarnichtbemerkt.Ertr?gtdieUrnehochundschütteltdenReisaufseineJacke,

wieerdenkt.NacheinigerZeit,soglaubter,isteswahrscheinlichgenug.

ErlegtdieUrnezurück.Nunbeginnter,denReiseinzupacken.AberzwischendemReisunddemBodenfindeternichts.Eristüberrascht.Ermurmeltunbewu?tvorsichhin:Yiiii

NunistauchderjüngereBruderwach.Erflüstertzuseinemgro?enBruder:"EinDieb,einDiebBruder,imZimmeristeinDieb."

"Nein,nein,keinDieb,keinDieb,blo?schlafe,schlafe",schnarchtdergro?eBruderweiter.JetztistderDiebganzb?segewordenundschreitsehrlaut:

"Was,wersagtdas!WennkeinDieb,woistdennmeineJacke?!"

译文:小偷的故事各位来宾,晚上好!今天我想给大家讲一个小偷的故事。夜已深了,四下静悄悄的,大家都累了,早已进入了梦乡。然而一个黑影还在活动,是一个小偷。他来到一座房屋边,里面住着兄弟俩。他们白天干得很苦,现早已睡死过去了。小偷进了屋开始找东西。他黑灯瞎火地找啊找啊,但什么也没找到。两兄弟家徒四壁,他们没有被褥,和衣而睡。然而小偷不愿就此作罢,他要继续寻找。地上什么也没有,他感到这回霉运当头。但他誓不甘休。心想,要是一回偷不到东西,那以后回回偷不到了。今天无论如何要有所收获,哪怕是一根钉子。于是他开始在墙上摸索,希望能摸到一根钉子。然而兄弟俩实在太穷,家里没什么可挂的东西,就是衣裤也是白天黑夜不离身。小偷开始有些失望,但没绝望,他要继续努力,希望时来运转。渐渐地他摸到了床边。这时哥哥醒了,知道屋里有个小偷。心想:家里反正没什么可偷的,你爱偷不偷,我不怕。于是佯作继续酣睡。小偷来到床边,发现床上躺着两人,呼噜声大作。他蹲下身来,开始在床下寻找。他终于发现了一只大缸。他拿手往里一插,碰到了米,不由喜上眉梢,心想,终于找到了!但怎么把米拿走呢?我也没带个口袋。对,我有办法了。我可以拿衣服把米包起来带回家。他开始脱衣服。动作极其轻微,生怕惊动了床上的人。他把衣服铺在地上,撸平,然后转过身子去取米。瞬间,做哥的闪电般地抓起衣服塞进背下。小偷什么也没觉察。他举起米缸,将米倒在衣服上,他这么想。过了一会儿他觉得:也许够了。他轻轻地放回米缸,想把米包起来,但衣服摸不到了。他大惊失色,情不自禁地脱口一句:咦……这时弟弟也醒了,他贴近哥哥的耳根:家里有贼!没有!没有!睡吧!睡吧!哥哥鼾声又起。小偷这下怒不可遏了,高声嚷道:谁说没小偷?!那我的衣服呢?!

年2月5日易稿慕尼黑

金弢专列

迟到一天,人生将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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