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诗典》诗人俄罗斯行纪实
文/图雅
年7月17日至25日，《新世纪诗典》（简称“新诗典”）诗人开启了欧洲之旅——俄罗斯行。参加此次活动的诗人有伊沙、江湖海、图雅、湘莲子、张小云、白立、笨笨.S.K、庞琼珍、二月蓝、艾蒿、江睿、赵克强、绿夭。这是自年1月越南跨国系列诗会起，第八次举办跨国诗会。五年来，新诗典诗人团去过越南、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韩国（两次）、老挝、日本、柬埔寨、俄罗斯九国。每到一国，每出去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收获，开阔了视野，增强了智识，富了诗写素材，深厚了诗歌内涵。相较之前，新诗典赶在了“最好的时候”，正如伊沙在新长诗《乌托邦》里所言：
《新世纪诗典》诗人出国行
说走就走的诗人行
它的根基是
中国国力的提高
中国游客的骄傲
中国中产阶级的尊严
中国真诗人的独立自主
我们不是靠或内或外的主子
及其文化掮客
施舍来的
也不是给人当孙子
交换来的
记得去年夏天去日本时，在首都机场，新诗典诗人蒋涛（当时的“典团”团长）和岷江国际旅行社的李华（导游）聊天，李华说现在去俄罗斯很方便，可以免签。今年2月新诗典团去了柬埔寨，诗会结束后，蒋涛建起了年夏俄罗斯国际诗会群，当时柬埔寨群的诗人几乎都进入了这个群，后来还加进来不少人，群员达近40人。最后成行的只有13人。
这13人是幸福的，这里的每一个人起码克服了经济的、单位的、家庭的制约和困扰，带着一份渴盼踏上了有着深厚关系的近邻的国土，走入盛产文豪和大诗人的国度。我不信仰任何宗教，但我信有诗神，是诗神选中了我们，用她的光辉引领着这13人前往美丽而壮阔的俄罗斯大地。
新诗典诗人讲的是真，真诗人，真性情，真爱，真懂，求真路上有着圣徒的坚韧和纯粹，认准目标一定坚持不懈地走下去。唯有如此，阳光才能照着它应该照着的地方；唯有如此，诗歌才让我们变得美好；唯有如此，我们才知道怎样去爱……
一、从这里出发——北京，首都机场
大家按照出团通知准时到达。集合时间：年7月18日0:30；集合地点：首都国际机场T3航站楼6号门；集合标志：蓝色旗帜“全景旅游”标识；领队：刘蓓。
李华作为联系人在规定时间与大家见面了，临行前自掏腰包转账一千元，让我支付大家在俄的一些零星开支。
左起：白立、湘莲子、图雅、赵克强。
绿夭、庞琼珍、艾蒿、江睿是首次随典团出国。最先抵达机场的是来自湖北的绿夭，其次是天津的庞琼珍，我比庞琼珍晚到一个小时。之后我遇见来自陕西的白立，这位同行过泰、新、马和韩国的老队友，见面给了我一个拥抱，一下子活跃了气氛。东莞虎门的湘莲子抢拍了“亲热”的瞬间。不一会儿，广东惠州的江湖海和福建厦门（北京）张小云，四川绵阳的赵克强，也到了。重庆的二月蓝、艾蒿、江睿三人晚一些到的，伊沙怎么来的我不太清楚，据说有人送来的。我们几个先到的去了二楼的一个茶座喝茶，赵大爷（赵克强）请客，说是喝茶，其实是找个坐的地方，绿夭来得太早，在长沙发上睡了一觉。最后到达的笨笨.S.K是李华开车从另一个航站楼接来的。
伊沙诗记：《乌托邦》
16
在出发的当天
来自全国各地的13位诗人
正在朝北京集中
给我一个从北京出发的理由
它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
它何以成为中国的首都？
还不是因为距苏联近
不了解这一点
简直就是不了解中国历史
17
明天凌晨3:30分
乌拉尔航空U次航班
将从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跑道上起飞
将从人民大会堂的楼顶起飞
将从军事博物馆的红星起飞
将从农业展览馆的门前起飞
将从老莫餐厅的餐桌上起飞
将从大片已经老旧的五六十年代
建造的苏联式办公楼、住宅楼顶起飞
飞向变色的红都——莫斯科
行李托运后，大家就去登机口。我们都神采奕奕到了候机大厅，洋人们越来越多，有个洋少女站在踏板车上滑了过来，伊沙眼一亮。伊沙用他的诗记录了这一美好形象和神秘巧遇：《乌托邦》
19
首都国际机场
刚出中国海关
来到国际区
美丽的俄罗斯少女
已经踩着滑板
穿堂而来
金发飘扬
在中国的午夜
20
飞机上
滑板少女
与我邻座
她是被我的诗
写过来的
二、中转站，叶卡捷琳堡
我们乘坐的是乌拉尔航空班机/U+U，时间是03:30--07:00/10:30—11:05，不直飞莫斯科，要在叶卡捷琳堡转机。这是红眼航班，这是旅行社一惯做法，红眼航班价格低廉，不过对于我们诗人来说没有什么损失，上飞机无非睡觉，养精蓄锐，下了飞机观光岂不更好。
到了叶卡捷琳堡实际是上午10点（北京时间），而不是7点（叶卡捷琳堡时间，3小时时差），要在这里滞留3个半小时才能再乘坐飞机去莫斯科。但是实际闲暇时间有限，因为我们照样要取行李，托运行李，所有的程序都要走一遍。
在机场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艾蒿的背包丢了；第二件事，庞琼珍的风衣丢了，但在领队刘蓓的帮助下都给找回来了，这是还没到莫斯科就出现的小插曲。我就在想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现象，每次诗会都会出现一些小事情，而且很多是发生在平时都很理性、很有责任和担当的人身上，说明诗场的气场太大了，所有的人到这里都被它控制，把你的强降为弱，把智降为愚。作为糊涂姐，我深有体会，所以我们必须要在诗场中不断刷新自己的心智，持有一颗警戒之心。
左起：江湖海、张小云、图雅、白立
叶卡捷琳堡是个小城，始建于年，是彼得大帝以女皇叶卡捷琳娜一世的名字命名。是俄罗斯乌拉尔联邦区中心城市、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州首府。张小云说他曾对这个地名特别有感觉，想什么时候来一次，机缘巧合，就转机到了这里。他写了一首诗：
《路过叶卡捷林堡》
十二年前去到匈牙利
看着海航的班机的飞行地图上
列着许多俄罗斯的地名
其中印象最深的是
叶卡捷林堡
明明知道那是彼得大帝
对叶卡捷林娜一世的依恋
以她的名字设立的城市
虽然对这位不识字的
俄国第一女沙皇一直刮目相看
但每每出现这个地名的时候
我想到的都是另一位
那就是叶卡捷林娜二世
那个以开明为由实现专制
那个倡导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那个以人民名义推行富国强兵的
叶卡捷林娜大帝
那时候，普京已经做
由总统改当总理的
准备
跟张小云一样喜欢叶卡捷琳娜的人有好几个，这里不再赘述，反正这儿从此让我们记住了，因为一个女皇。
在候机大厅，全体诗人拉起了横幅（《新世纪诗典》诗人俄罗斯行）拍了此行第一张合影。横幅是团长江湖海在惠州做好带过来的。
左起：江湖海、艾蒿、张小云、赵克强、绿夭、白立、笨笨.S.K、伊沙、二月蓝、湘莲子、江睿、庞琼珍、图雅。
候机大厅有很多商店，几个女诗人去转商店了，去咖啡吧了，赵大爷穿上现买的有普京头像的汗衫了，绿夭把卢布摆在座位上，不知是欣赏还是在数钱。江睿、艾蒿在看手机，伊沙也在看手机，也许正在写诗。我端着微单在拍照，偷拍洋人，这些人太好看，不管大人还是小孩。我在登机排队时，迅速看了一眼那里的几家商店，主要是俄罗斯的茶具和宝石首饰，都很漂亮。
登上了飞机，还是小飞机。11:05抵达莫斯科。莫斯科与北京的时差是5个小时，所以，我们实际抵达已经是下午4点了。
三、莫斯科，7月18—20日
第一天（18日），麻雀山，莫斯科大学，新圣女公墓，红场，亚历山大花园（无名烈士墓），莫斯科
到了莫斯科才叫到了俄罗斯。
一说到莫斯科，《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歌曲、《莫斯科不相信眼泪》《莫斯科保卫战》《列宁在十月》《列宁在》《青年近卫军》等苏联电影就从同伴们嘴里溜了出来。中国人上至三四十年代下至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谁不知道？国人对苏联的情结可谓深也！
一下飞机取完行李，我们就来到了出站大厅，等到了一个中国年轻人——在俄罗斯留学七年的河北小伙子小杜，他就是我们在莫斯科的地接。我们在出站前把行李箱打开重新整理了一下，拿出雨伞、风衣和防寒服等，因为这里天气变幻无常。一天可能四季。出了机场，站到了公路边等大巴。
天空云朵很大很大，棉絮似的，跟我所在城市完全不同，天津的云，从来没有这么低，这么大，这么潮。莫斯科的太阳也不示弱，亮闪闪的，从云里直接扑下来，伊沙等男诗人开始抽起烟来。
上了大巴，小杜就开始跟我们讲俄罗斯的*治、经济和文化，讲几代领导人的*治思想。从外观上看，俄罗斯的建设没中国快，没有什么高楼大厦，而且大都是比较旧的楼房，现代建筑像是四五十年前建造的，这让我想起去年到日本看到的，日本也很少有那么多新和高的建筑，但是人家这些都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建筑，就是说我们还在一穷二白的时候，人家已经这种现代化水准了。
在大巴带领着我们穿越莫斯科机场到中心城市的过程中，前方出现了非常凌厉的陡峭建筑，小杜告诉大家这是CBD，意思是城市金融中心。远处看，就像博物馆里陈列的矿石晶体，近处看，都是一些高大的楼宇，成片矗立，显示出俄罗斯的当代性和挺拔的后现代精神并与世界接轨的气势。
在莫斯科的第一餐是午餐，中式，八菜一汤。比我想象的好。我们一个大巴，三十多人，分四桌，每桌8人，我所在的桌有伊沙、白立、江湖海、张小云、湘莲子、庞琼珍、笨笨和我，二月蓝、艾蒿、江睿、赵克强、绿夭在另一桌和拼团的人在一起。按照导游的要求，接下来每次吃饭都这样组合。
我们吃饭的地方比较安静，路边有不少花楸树，我几乎是第一时间认出它们。几年前看茨维塔耶娃的诗，知道她喜欢花楸树，花楸树红色的小果子就像无数红玛瑙小珠子攒在一起，共同点缀在羽状复叶的绿树上。吃过饭后，我让张小云给我在树下拍照留影。后来，女诗人们也都与花楸树留影。这也算了了我的一个小小的心愿吧。回津后，我便写了一首诗：《我也不关心别的》：
每一个庙宇空荡，每一个家/对我都陌生——我什么都不关心。/但如果在我漫步的路上出现了一棵树，/尤其是，那是一棵——花楸树……——茨维塔耶娃
从你的诗里
我认识了花楸树
它有血一样的红果实
我们曾经有过的热烈的唇印
柔软的经期
都供奉这样一种红
我从读了您后
就在默默酝酿这样一种红
直到来到您的祖国
才安心下来
稳妥的献上我的红
在你注目过的羽状复叶旁
莫斯科大学和麻雀山是在一起的。
莫斯科大学于年由教育家M.B.罗蒙诺索夫倡议并创办，俄罗斯最古老的、最悠久的一所大学，是世界上公认的十大名校之一，这里汇集了来自各国的优秀人才。该校曾培养出不少杰出的人才，如教育家K.D.乌申斯基，诗人M.U.莱蒙托夫，作家I.S.屠格涅夫，A.I.赫尔岑，文学批评家B.G.别林斯基等。
我们没有进入这所大学，只在远处隔着大马路遥望，五角星徽标，高高的立在旗杆似的顶端，我似乎找到了我国从红军开始与之*治上的亲密关系由来已久的证据。
麻雀山，得名于年以牧师Vorobey(意为麻雀)命名的一个村庄。年至年期间，为了纪念列宁而一度更名为列宁山。
麻雀山景点和莫斯科大学正门面对面。由此可俯瞰莫斯科河与莫斯科市区，美丽景色尽收眼底。
我们站在麻雀山俯瞰莫斯科全景时，看到了世界杯举办地之一——卢日尼基体育场。它是中央体育场，建于四五十年代。年，为迎接在莫斯科举办的第22届奥运会，对它进行了扩建并把它作为奥运会的主会场。这样一来，就使它成为欧洲最好的体育场之一。
此处伊沙写下：《乌托邦》
42
车过卢日尼基体育场
我第一反应是
这就是去年世界杯决赛
姆巴佩、格里茨曼进球的地方
进而想到年
莫斯科奥运会闭幕式
背景板上的吉祥物小熊
掉下了一颗硕大的眼泪
为史上被抵制最狠的奥运会
这是某种征兆吗
11年后，苏联解体
红色帝国轰然坍塌
麻雀山海拔只有米，站在上面，我根本感觉不到是在山顶，也许上面太平坦，太宽敞，简直跟城市的中心没啥区别。
这里参观的时间很短，给了20分钟。我们拍完照就离开了，倒是路边的森林更是美好，因为下了一场雨（这里的雨说来就来），气息非常舒服，清凉，有山里的味道。
新圣女公墓，是在我们典团诗人强烈要求下加进旅游项目的，来到莫斯科不参观这里肯定是一大损失，尤其是我们这些搞诗歌创作的。伊沙的出团理念也是只走有人文的国家，新圣女公墓是集俄罗斯文明进程和*治文化艺术特征的标本式墓园。始建于16世纪的新圣母公墓位于莫斯科城的西南部，起初是教会上层人物和贵族的安息之地。据说，当时彼得大帝的姐姐索菲娅公主在这里被囚并葬身于此，因此，有些中国人干脆就把它叫做“俄罗斯的公主坟”。到19世纪，新圣女公墓才成为俄罗斯著名知识分子和各界名流的最后归宿。该公墓占地7.5公顷，埋葬着2.6万俄罗斯各个历史时期的名人，是欧洲三大公墓之一。
这里哪像墓园啊！这恐怕是同行者共同发出的赞叹。绿草如茵，花木参差，阳光像碎金明亮地洒落下来，没有一个相同的墓碑，每位逝者的雕像都塑造得像珍贵的艺术品，高大，庄严，尊贵，气派。
正如介绍里说的：新圣女公墓饱含着浓厚的文化韵味，墓主的灵*与墓碑的艺术巧妙结合，形成了特有的俄罗斯墓园文化。新圣女公墓每个墓碑都仿佛是俄罗斯历史的一页，而公墓的雕塑又各具特色，是整个俄罗斯雕塑艺术发展的缩影。这里有作家果戈理、契诃夫、马雅可夫斯基、法捷耶夫，作曲家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肖斯塔科维奇，戏剧理论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舞蹈家乌兰诺娃，播音员尤利·鲍里索维奇·列维坦，飞机设计师安德烈·图波列夫、瓦维洛夫，米高扬，*治家波德戈尔内、赫鲁晓夫、叶利钦等等。这些曾经对俄罗斯历史发展，起到巨大推动作用的世纪伟人都长眠与此，而且每个人都通过自己独特的墓碑，向世人讲述着他们不同的生命故事。在俄罗斯人的心中，新圣女公墓不是告别生命的地方，而是重新解读生命、净化灵*的教堂。
最让我们想不到的是，这里还有王明和她的妻子、女儿。
新圣女公墓“入住”的灵*，不是有国家权力部门安排的，而是由俄罗斯公民决定的。我们在这里还能看见墓前的祭品——花，谁的墓前多，说明谁在俄罗斯人民心中的分量重，受爱戴程度深。
我们慢慢走，慢慢看，不一会儿来到了马雅可夫斯基的墓前，他的头像在高大的墓碑上，群里有人说：真帅！艾蒿代表大家在他墓前献了一束鲜花，然后我们集体在墓前合影，以示纪念。
当我还在拍这里的雪松和地上的蒲公英时，我突然听到前面的诗人们在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是到了奥斯特洛夫斯基墓前了。我赶紧上去，导游小杜正在背诵书中名段：“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他临死的时侯就能够说：我已把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最壮丽的事业——为共产主义而奋斗。”伊沙接着也背诵一遍，结尾是“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是最终版的。
这位以一部名著定终身的文学家临终前的最后一刻，被雕塑家永远地定格在了这块石板上。他的一只手放在书稿上，饱受疾病折磨的身体微微抬起，眼睛凝视着远方。墓碑下面还雕刻着伴随了他大半生的军帽和马刀。
在新圣女公墓，我们所有的人都得到了一次心灵的洗礼，阳光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烈士们用他们的热血换来的，每个国家，每个民族，都有这样的战士，后人要祭奠他们，珍惜美好的今天。
到俄罗斯不能不去红场。我在朋友圈放出去俄罗斯的消息后，就有朋友说一定要多拍几张红场的风景照。18日下午最后一个项目就是去红场。
去红场我们要穿过一条步行街。一到这里，所有人都被街道上空挂着的一条条星星一样的装饰物惊呆了，搞得太浪漫了，完全是少女的气息。街上人很多，商店琳琅满目，一条条长椅上都坐着人，到处都是美人，简直走在电影里。
红场位于俄罗斯首都莫斯科市中心，临莫斯科河，是莫斯科最古老的广场，是重大历史事件的见证场所。更是俄罗斯重要节日举行群众集会、大型庆典和阅兵活动之处，是世界著名旅游景点。
没到莫斯科前总以为红场很大，像北京天安门广场一样，没想到也就天安门广场的五分之一大，而且不是方方正正的。红场南北长米，东西宽米，总面积9.万平方米，呈不规则的长方形，地面全部由古老的条石铺成。
伊沙诗记：《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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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场小得叫人伤心
它似乎更符合
它的另一个译名：
“美丽广场”
从体量上说
它只是一首短诗
但却充满了叙事
31
年
在红场阅兵式上
在莫斯科保卫战动员令中
格鲁吉亚人斯大林大元帅
呼吁保卫的
不是苏联而是俄罗斯：
“这是托尔斯泰的俄罗斯
这是柴可夫斯基的俄罗斯……”
（以下略去二十多个其他名字及排比句）
面前走过英气逼人的红军将士
百分之八十没有归来
红场的北面为俄罗斯国家历史博物馆，东面是莫斯科国立百货商场，南部为圣瓦西里大教堂。西侧是列宁墓和克里姆林宫的红墙及三座高塔，在列宁墓上层修建有主席台。每当俄罗斯重要仪式时，领导人就站在列宁墓上观礼阅兵。
我们就在这条街和红场的交口处观看。这里有个买冰激凌的摊位，一个俄罗斯的中年妇女在卖网红冰激凌。为什么叫网红冰激凌，因为是普京在这里买了冰激凌吃。我们也要吃，伊沙掏腰包给我们一人买了一个巧克力冰激凌，味道不错，卢布一个。
由于是星期四，所有的博物馆都不开放，我们也就没能去眼前这座宏伟气派的博物馆参观；身旁的独具特色的走廊式巴洛克风格国家商场——古姆，我也没进去；远远望了一眼列宁墓；伊凡雷帝为纪念攻打喀山胜利而建的俄罗斯洋葱头式的建筑物——圣瓦西里大教堂，也是远远地看着。这里人很多，一旦走散真不好找。
吃完冰激凌，我和庞琼珍厕所。走过米宽的古老条石地面，朝西北方向转，下了一个长长的坡，没见厕所。我俩随着人流，来到一个公园，原来这里是无名烈士墓，两个卫兵手握钢枪站得跟雕塑一样笔挺。墓前有燃烧的火。
公园在晚霞中显得安静而美好，我和庞琼珍继续朝前走，走上一个观景台，看天空美景。这里就是亚历山大公园。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伊沙，他一个人坐在便道牙子上抽烟，身后是高大的椴树，他指点我们厕所位置。厕所我们路过的，只是不知道它在地下。从厕所出来后，我俩回到下坡路上，去北边的一个广场看了一下。
离开红场我们去参观莫斯科地铁。莫斯科地铁被公认为世界上最漂亮的地铁，按运营路线长度为全球第五大地铁系统，按年客流量为全球第四繁忙暨亚洲以外第一繁忙的地铁系统。年5月15日，苏联*府出于军事方面的考虑，正式开通莫斯科地铁。地下铁道考虑了战时的防护要求，可供余万居民掩蔽之用。
地铁站华丽典雅。多用五颜六色的大理石，花岗岩，陶瓷和五彩玻璃镶嵌出各种浮雕，雕刻、壁画、照明灯具十分别致，俄罗斯地铁不愧享有“地下的艺术殿堂”之美称。
一进地铁大厅就感觉进了一个穹隆形的宫殿，然后乘电梯下去，电梯很长，说明地铁很深，因为，俄罗斯地表很软，沼泽地多，建地铁必须挖到结实的地层。到达地下，又是被一个一个小拱门吸引眼球，每扇拱门两边都有铜雕塑，都是工农兵形象，拿枪的军人多。我发现从地铁车厢里出来的人，都行色匆匆，但都不忘用手去摸一下雕塑，所以很多雕塑局部锃亮。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去摸，也许跟中国人一样，跟祈福、喜爱、发财等有关吧。
晚餐就在离红场不远的一条街吃的，饭店是地下，饭前大家焦虑了一下，因为绿夭不见了，打电话也不接。我们估计她走丢了，又可能手机没电，导游刘蓓出去寻找，终于找回来了。晚饭结束时，伊沙给大伙儿开了一个会，把第一天出现的三个事说了一遍，郑重提醒大家要引起高度重视，在后来的几天里不要再发生问题。
伊沙诗记：《丢》
在红场到附近一家
中餐馆的路上
女诗人绿夭
第一次走丢
在一个街角
她看见一个老头
在拉手风琴
便停下来
进行摄影创作
等她拍完
一抬头
大部队不见了
＂你们没看见
拉手风琴的老头吗？＂
后来
被找回来的她说
＂看见了＂我说
＂我都来不及给他
投个硬币
大部队走得太快了
像红军行军！＂
伊沙在批评艾蒿的时候，说到他们的三人组合不好，江睿和艾蒿都是第一次跟团出来，三个人有两个人是没有出过国，这样的搭配不好。丢包问题严重，里面有三个人的护照，没有护照在国外是很麻烦的，我们在国外护照都是随身带。我看到艾蒿有话要说，但忍了。事后我知道艾蒿是帮助二月蓝，才把背包拿错。庞琼珍丢衣服，伊沙没多说什么，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毕竟一件衣服并不重要，哪怕是物主多么不舍的一件。丢箱子的事，湘莲子也有过，21日傍晚，大巴开到彼得堡宾馆，大家都走向宾馆，只有一个行李箱孤独在路边，我认出是湘莲子的，然后，让一个男诗人拿走，送给了湘莲子。
晚饭结束后，出了红场，我才看清楚了圣瓦西里大教堂。
晚上九点多钟，我们下榻酒店，因为第一天，大家都很累，所以没有开诗会。
第一宿，可能有人没睡好，到莫斯科没休息就开始参观游览确实辛苦，也有人倒下就睡了。宾馆确实没有热水喝，但有烧水壶，自己可以烧。晚上很凉快，不需要开空调，还要盖被子。
第二天（19日），谢尔盖耶夫镇圣三一教堂群，弗拉基米尔金门，圣母修道院，德米特里教堂，苏兹达里小镇，小克里姆林宫，小木屋博物馆，木屋宾馆，第一场诗会（新诗典诗会第74场）
第二天早晨就在宾馆吃早餐，是自助餐，西餐，餐馆小，但氛围很好。餐后我们收拾好行李带下楼，我收房卡，退房。坐大巴去莫斯科郊外。
大巴驶离莫斯科城后，一路上我们不停地惊叹俄罗斯大地的美，美到无法用词语来表达。从来没见过这么宽广平坦的草原，绿得无边无际，黄得无边无际，紫得无边无际……我分不清是什么农作物，它们形成地毯式的覆盖，铺到天的尽头。天空跟大地竞美，云成群成群的赶趟儿似的，以山峦的形式弥补大地的平坦。白桦林不断地跑过来，就像俄罗斯美少女颀长的腿，跟着我们跑，它们和林子里高大树木，俨然成为俄罗斯大地上站立起来的美的代言，它们高傲，不屈，冲天，美好。
首先来到的是谢尔盖耶夫小镇，我们参观了这里最著名的圣三一修道院。谢尔盖耶夫镇又名为扎戈尔斯克。莫斯科的卫星城之一，位于市区东北71千米处。是俄罗斯金环城市之一。圣三一修道院的创建人圣谢尔盖·拉多涅日斯基是一位杰出的宗教活动家。年他在荒郊丛林中建立起一座小教堂过着隐居生活，他倡导集体住宿和修道，追随他的修道者日渐增多，这里也逐渐发展成为俄罗斯最大、最富有的修道院。修道院不仅拥有过大片土地，而且贮存过大批粮草、武器和弹药，成为当时莫斯科北方的防御阵地。年，波兰军队围困谢尔盖耶夫，想从这里打通通往莫斯科的缺口，但竟在这里被顽强地阻击了16个月之久，修道院也因此成为俄罗斯坚强不屈精神的一面旗帜。年获大修道院称号，是东北罗斯古典建筑群的代表。
这一段导游没说，是我做的功课。导游说了谢尔盖的故事，比如他怎么在人迹罕至的山里修行，建小屋，怎么用泉水救病孩子，怎么赢得信众。不管怎么说，行善赢得人心。如今这里已经成为东正教虔敬与精神教化之中心。我们一进来就被高大的教堂建筑群震撼，这里的教堂外观漂亮，跟别处的很不同，色彩鲜艳，各不相同，就像教堂博物馆似的。这里的教堂包括圣三一教堂、杜霍夫斯基降灵教堂、圣母升天教堂，教皇宫殿和斯摩棱斯克教堂（年），以及斋房、钟楼、医院等。最著名的是圣三一教堂（建于-年），是俄罗斯早期白石建筑艺术典范。
一来到这里，就看见一个穿黑色道袍的大胡子男人，大步流星地穿过便道，这副样子让我们有穿越感，不知是在电影里，还是来到了上个世纪欧洲的教堂。之后，不断有穿着黑色道袍的人，穿梭于众人之间。有的是年轻人，这身穿着显得他们像真正的男神，绿夭就拉着这样一个男神要求合影。
我们排队进入教堂，观看了内部环境。首先吸引我的是歌声，那么美的和声，难道这种唱法是他们生下来就会的吗？怎么如此的和谐，轻柔，如和风吹拂水面。他们只有10来个人，有男有女，有年老的年轻的，一看不是特别安排，是唱诗班的在唱圣歌。他们面目平静，如在广漠的草原和重峦的山冈，目不斜视，一心一意。让我也安静下来，走在这杂沓的人群里。
补充一下，我们刚到俄罗斯导游小杜就跟我们说起这里的十字架，跟我们看到的天主教和基督教的都不同，它在十字架上面多了一横（平行，短的），在下面也多了一横（倾斜），第一横代表耶稣的头，最底下的斜杠代表耶稣的脚。东正教十字架之意象：救恩源自十字架，我们永不止息地纪念主为我们而死亡并从死者中复活的奥迹。
这里插入伊沙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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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正教堂前
亦有菩提树
树下
佛教居士男诗人
中共*员女诗人
正在交流
参观结束时，下起了雨，还不小。不过没一会儿雨就停了，午餐是正宗俄餐，有面包，鸡腿，炸面食，还有一种红色的饮料，我喜欢喝。鸡腿味道很淡，在艾蒿的提醒下，沾了细盐，口感好多了。伊沙也笑了，都觉得俄餐能接受，不仅能，还且非常能。
接下来就是去弗拉基米尔。一说弗拉基米尔，有人在朋友圈就问是不是列宁待过的地方，我这才想起来列宁的全名：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列宁只是他的笔名。但他是出生在辛比尔斯克，并不是弗拉基米尔。有意思的是普京全名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也有弗拉基米尔，他出生在圣彼得堡，也不是出生在这里。
弗拉基米尔在俄罗斯西部，是俄罗斯的行*州。面积2.9万平方公里。人口.8万（），俄罗斯人为主。年8月设州，首府弗拉基米尔。大部为平原，北有丘陵（平均海拔米）。弗拉基米尔州南北长公里，东西宽公里。西部及西南与莫斯科州为邻。
昨天在城市里观光，今天要到郊外看看，下午我们首先来到了弗拉基米尔州的苏兹达里小镇。我们一行人刚站到小木屋博物馆门前，呼啦一下，千万只乌鸦从我们的身后飞起，天空一下子成了飞动的音符，让我们为之惊叹。
伊沙诗记：《乌托邦》
55
鸦群翻飞在俄罗斯原野上
仿佛天空脸上的雀斑点点
引来中国诗人一片欢叫
哦，这是中国诗歌史上
面对黑乌鸦发出的第一声欢叫
记得在日本奈良参观，也有乌鸦飞，但是没这么多乌鸦一起飞，飞成了一种大气，一种精神，就像新诗典一样。乌鸦，是神鸟，是灵鸟，它们是以这种集体高飞的表演迎接我们吗？
这里是年所建的木造建筑博物馆。整个博物馆是露天的，有冬天教堂、夏天教堂，还有民宅及商店，一旁还有水井、水车以及磨面粉用的风车，就像是几百年前的俄罗斯小镇重现眼前。
几位女诗人特别喜欢这里的一块庄稼地，有一个稻草人立在地头。
小克里姆林宫在这个博物馆的对面。要过一个木桥，再走一两百米才能到。我和伊沙、江湖海、庞琼珍、赵克强一道去了那里。小克里姆林宫外观是著名的基督诞生大教堂，是13世纪的建筑，5个蓝色洋葱形巨顶，顶面有无数金星，堂身为奶白色，配上高耸的钟楼，造型十分和谐。
伊沙有诗：《乌托邦》
54
在俄罗斯
在每一座东正教堂的
洋葱头上
紫金发出黄金的光芒
大约40分钟后大巴穿过白石建筑金门，这里是个景点，全体下车，爬上金门旁边土埂城墙上。真是不好爬，因为是陡峭的土坡，又下过雨，我真担心滚下坡，估计再过两年我就不敢爬了。
城墙头山风很大，非常凉爽。我们继续往前走，不断发现美景。走到了尽头，再一次俯瞰弗拉基米尔这座城，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感想，为什么我每次站在高处——俄罗斯的高处，都不知道是在高处，只有走到了边缘，才知道。那么这是不是俄罗斯人的一种感觉呢，他们对高处已经无感，如履平地千万年，何须多愁在今天。
弗拉基米尔的白石建筑金门、圣母升天大教堂、德米特里耶夫教堂、涅尔利河口圣母教堂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看过金门后，我们来看教堂了。首先在市中心广场看到一个高耸入云的大纪念碑，碑上塑造了几个人物雕像，有一个是跟拖拉机有关的人，赵克强写了一首诗：《缘分》
弗拉基米尔市中心
有一座城市纪念碑
纪念碑的一面
是一个手托拖拉机的
工人的铜像
纪念苏联第一个拖拉机厂
诞生在弗拉基米尔
后来这个厂在中国
援建了一个重型机器厂
叫富拉尔基
我妈和我爸
曾经在那个厂工作过
我家和俄罗斯
算是有了关联
我来到这里
也算是缘分
左前方米就是圣母升天大教堂了，导游给了20分钟让我们自己去看。教堂不开放，我们在教堂四周转了一圈，没想到无限风光在教堂的身后，我又一次知道自己是站在高处看到广大的世界。
德米特里教堂在哪里，导游就手那么一指，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一个，算了吧，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这么多人在一起散步，看风景，这么舒服美好的地方，不需要看教堂，圣母升天大教堂就是白石建造的教堂，看不看不重要。我们不走回头路，沿着另一边有树林的小道走了出来，回到广场集合。
上了大巴，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乡村，进入一个乡村宾馆的院内。在院门口就是宾馆，我们提着重重的行李进了这座想往中的木屋宾馆。放下行李的我们如释重负，有了鸟儿归林的喜悦，一块大石头完全被颜料包裹了起来，成为立体的美丽的温婉的画，女诗人像鸟儿一样栖息于它。
晚餐吃饭的小馆子特别有俄罗斯民族特色，好看极了。俄罗斯小妹妹笑吟吟的给我们端菜摆盘，赵克强那桌开始喝酒了，这是到俄罗斯第一次喝酒。今晚算是第一次吃民间的俄餐吧。
吃过饭大家去房间休息了一会儿，其实是大家回房间准备诗会作品。今天是到俄第二天了，新诗典的惯例是每天举行一次诗赛，而且基本白天采风，晚上诗赛。
诗会是晚上八点半在宾馆大院的酒吧外面举行，本来是想在草地上，担心草地会凉，就准备在台阶上，可是台阶上又怕影响酒店客人上下，最后还是选择在酒吧的走廊上，走廊很宽，有很多空着的桌椅。我们上去后，向老板买咖啡。一人一杯咖啡后，俄罗斯首场诗会正式开始，伊沙主持，艾蒿直播，笨笨做场记。
诗会开始后，引起了酒吧里正在举行婚礼的人们注意，小伙子和姑娘都出来看热闹，酒吧老板一手捧着果盘一手提酒送到我们桌上，然后大家进入了狂欢阶段，在欢乐中进行诗歌PK，与我们拼团的一个叫小九的北京女士也参加了读诗。一个小时后决出冠亚季军，给冠亚季军颁奖的分别是导游小杜、北京美女小九同伴、小九。这恐怕是新诗典有史以来最开心最好玩的一次诗会。
本场的冠亚季军分别是艾蒿、江睿、赵克强，奖品为伊沙和江湖海的书法作品。本场订货进决赛的是图雅、庞琼珍、绿夭、赵克强、江睿、张小云、艾蒿，白立未订货进决赛。按照规定程序，伊沙在大家朗诵结束后朗诵，他读了新长诗《乌托邦》中的两节：
41
此前从未有过
这样的感觉
越走进这个国家与民族
反而越觉得它神秘与深邃
或许以列宁命名的
国家图书馆前唯一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雕像
便是答案
45
上世纪六十年代
当美国桂冠诗人
罗伯特?弗罗斯特
参加完肯尼迪总统
就职典礼上的
历史性朗诵
来到苏联
他恐怕不是简单地
被赫鲁晓夫忽悠了
而是真的看到
人类理想社会
乌托邦的雏形
这里的人民
可以免费得到
理想的居所
还有萨特
还有毕加索
还有罗曼?罗兰
还有聂鲁达
诗会结束后，白立、赵克强、湘莲子、笨笨、绿夭和我没有马上离开这个酒吧，而是移步到酒吧屋内，跟着俄罗斯人一起跳舞。
也许是喝了俄罗斯人的几杯喜酒，也许是因为小木屋环境太优美，也许是获了奖，晚上十点多钟，赵克强强烈要求出去散步。于是伊沙、赵克强、江湖海、张小云、白立和我一道走出宾馆，在院子里的小桥上唱了无数首歌曲，把俄罗斯歌曲，把国际歌、歌唱祖国等唱了个遍，把水里的天鹅都唱醒了，把酒吧里的人都唱出来了。
我们跟着他们唱爱情，祝福他们。他们也喜欢我们，他们给了伊沙一个气球，然后一声令下，大家都放开了绳子，气球都飞了起来，飞过树冠，飞向夜空。
伊沙有诗记：《乌托邦》
66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站在桥头唱前苏联歌曲
今天的俄罗斯青年人毫无反应
静悄悄的两只天鹅自桥下游过
当我们离开时，一对年轻男女追了过来，抓住赵克强，因为语言不通说了半天也不懂，后来才知道，他们问赵克强的鞋子从哪儿买的，赵克强用手机翻译软件告诉他们是网上买的。
我们哈哈大笑。多么迷人的莫斯科郊外的夜晚啊！
伊沙诗记：《乌托邦》
62
中国诗人赵克强
“光头强”赵大爷
深受俄国青年男女喜爱
他们问他：
“你脚上的运动鞋
是从哪里买的？
你的第一双运动鞋
是什么牌子？”
附：第一场冠亚季军作品
冠军艾蒿作品
《圣三一大教堂》（订货进决赛）
游客人满为患
我们只能缓慢而进
在唱诗班空灵的
歌声中
我们静悄悄的
就像一队虔诚的修士
《邻座》（获冠军）
在他和俄罗斯乘务员
说完话后
我就询问这个
会说俄文和汉语的小孩
“你刚才有没有问
还有多久能到”
他回答说
“我问了”
“那大概几点到”
他思考了接近十秒钟
没答上来
却给了我另一个
最好的答案
你可以看看窗外
飞机的高度会告诉我们
什么时候就快到了
亚军江睿作品
《仙女山》（订货进决赛）
听外婆说
仙女山上以前住过仙女
我心里就想
我会不会就是仙女山上
最漂亮的仙女
《信仰》（获亚军）
我坐在秋千上
望着天空
思考着
俄罗斯人为什么
信仰神
我不知道
我只信妈妈
算不算
信仰
.7.20莫斯科
季军赵克强作品
《瓜娃子》（订货进决赛）
在莫斯科
我问导游小杜
能帮我买一个转换插座吗
小杜说：
“买什么转换插座呢
买一个当地的插座
不就行了吗
下次去欧洲也能用”
是呀
好简单的问题
我咋这么瓜呢
.7.19
《天伦之落》（获季军）
儿子生二胎后
打算换一套平的大平层
回来找我要钱
交首付
我说给我留一间房子
想孙儿的时候
我好过来住
儿媳开玩笑似的说：
“爸
按国家的标准
人均居住面积
30平米
算小康
加我父母已经六个人
如果你要来
你的两个孙儿
立刻就生活在小康以下了哦”
.7.12
第三天（20日），克里姆林宫，察理津诺皇家庄园，乘火车去圣彼得堡
第一天入住的酒店是家庭式的，两个房间，一张餐桌，四把椅子，一套沙发，厨房全套家具，但因为四人一间，就一个卫生间，还是很不方便。另外，刚入住时，有的客房没有收拾，一片狼藉，有的客房，房间门打不开，本来一个不错的大酒店，由于管理不善，弄得人很烦。我找到小杜和刘蓓让他们去跟前台说，把问题解决了。
好在只住一宿，第二天在莫斯科郊外弗拉基米尔州的小镇乡村小木屋，似乎是个补偿，两人一屋，室内干净整洁，虽然房间不大，但很有特色，木质房子营造着童话的温馨感，大家心情好，睡得也好，虽然床确实不宽。只是不隔音，旁边房间说话听得很清楚。
晨起后，找吃饭的地方，原来就在我们昨晚开诗会的木房子里。昨晚这里是酒吧，是舞场，今晨是餐厅，一个木房子能多用，很经济，很实用，很合我意。我还是选择了西餐，因为特喜欢喝咖啡。最后，我想带热水路上喝，找不到，就问主家，一个男服务生非常周到地领我去倒水。
我把从家里带来的烧水壶特意丢在了小木屋宾馆的房间里，这是为了给箱子腾出空间，也是为了纪念，更是为了我不好为外人道的唯心思想，我觉得自己每次外出都要丢点小东西，那是神让我留下的，那么还不如我自己有意丢下一点小东西。
从木屋餐厅出来后，很留恋这里，树木，草地，小桥，流水，洁白的木房子，还有昨晚的欢腾，怎不叫人流连忘返。边走边看，看到了伊沙和江湖海这俩室友已经坐在一处惬意地抽烟聊天了。
吃完早点后我们就要回莫斯科了。途中还是美不胜收的俄罗斯大地向我们呈现的草原之美，天空之美，森林之美。在进入莫斯科市时，小杜指给我们看一座大楼，说是斯大林时期七姐妹建筑之一——文化人公寓。这么多文化人住在一起，想想那是怎样的一个环境，这座大楼承载着怎样的一种重量。
一个小时后，我们在路边一个黄色楼地下餐厅吃饭。我开始慢慢适应这里的中餐的饭菜了，一盘鱼，被我的味觉启动，我就像一只猫，暗自欢喜，默默撬动它的肉。大家很快就吃完了，估计是不喜欢这里环境，空间小，人又多，杂乱，压抑。出了餐厅，上了便道，没啥理由在这里合了影。
20分钟后，我们就来到了莫斯科河边，站在基督救世主大教堂门前的桥上，看克里姆林宫和彼得大帝雕像。
彼得大帝雕像在河中的雕塑帆船上。在彼得大帝的时代，特别重视航海事业，这是向外扩展的重要策略。在俄罗斯有很多人物雕像，彼得大帝当然是最多的一个，到俄罗斯不能不谈到彼得大帝。
他是俄罗斯历史上最伟大的帝王，继位后积极兴办工厂，发展贸易，发展文化、教育和科研事业，同时改革军事，建立正规的陆海军，加强封建专制的中央集权制。继而发动了战争，夺得波罗的海出海口，给俄罗斯帝国打下坚实基础。可以说，近代俄国的*治、经济、文化、教育、科技等方面的发展史无不源于彼得大帝时代。
坊间谈论彼得大帝的故事也很多，比如。他亲手盖房子，实行改革初期让大臣剃胡子，把姐姐关进修道院等。总之，是一个铁腕人物。
在这所大桥上导游小杜还给诗人们朗诵了一首诗，是笨笨.S.K的《妊娠纹》，他用俄语朗诵的，这首诗他翻译的诗。
在前往莫斯科郊区的时候，就听说我们要在彼得堡大学搞一场诗歌朗诵会，于是跟小杜说，给咱们每人翻译两首诗。小杜就加班加点在短暂的时间里翻译了20多首诗。后来这场诗朗诵没成，不知是何原因。但于我们还是非常高兴的一件事，因为有诗歌翻译成俄语了。
接下来我们沿着桥往前走，参观克里姆林宫。
首先我们来到像中国的人民大会堂一般的地方，导游告诫我们只能走在靠近这座建筑物的地面，不能走到车道上，否则被车撞倒算自己的事。这个建筑物前面的车道其实就是一个警戒线，不能越过，那边是*府办公区。在这里我看到了双头鹰国徽，金光闪闪立在建筑物上，导游小杜早就告诉我们双头鹰的寓意，我觉得有必要再说一遍。
双头金鹰雄视东西两边，代表俄罗斯是一个地跨亚欧两大洲的国家，三顶*象征着国家是统一的俄罗斯联邦，金球和权杖象征国家的统一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力。在中心的小盾牌上，勇士圣乔治跨上白马，用长矛杀死了恶龙，象征俄罗斯民族不忘历史，继往开来，勇于同一切困难和敌人做斗争的精神。
一直往前走，路边有很多大炮，这些大炮我也分不清是什么炮，有大有小，据说一个最大的炮根本就没开过炮，是做做样子的，倒是吓倒了敌国。
克里姆林宫是一组建筑群，位于莫斯科心脏地带，是俄罗斯联邦的象征、总统府所在地。克里姆林宫的“克里姆林”在俄语中意为“内城”。蒙古语中，是“堡垒”之义。
克里姆林宫位于俄罗斯首都最中心的博罗维茨基山冈上，南临莫斯科河，西北接亚历山大罗夫斯基花园，东南与红场相连，呈三角形。保持至今的围墙长米，厚6米，高14米，围墙上有塔楼18座，参差错落地分布在三角形宫墙上，其中最壮观、最著名的要属带有鸣钟的救世主塔楼。5座最大的城门塔楼和箭楼装上了红宝石五角星，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克里姆林宫红星。克里姆林宫享有“世界第八奇景”的美誉。
克里姆林宫的教堂建筑很有特色，我们不能进入*要的工作场所去看，只能去看教堂。
宫内有一个教堂广场，广场四周围绕着四座教堂：十二使徒教堂、圣母升天教堂、天使报喜教堂及圣弥额尔教堂。这里的教堂相比于谢尔盖圣三一教堂群更加巍峨壮观，色彩以白色为主，并不鲜艳，显出了神圣庄严的一面。
很多教堂不对外开放，我们只进了天使长大教堂参观，这里是存放灵柩的地方，里边光线很暗，不许拍照。棺材都很高大，整齐地排列着。我问同伴这里有真身吗？她说有。教堂都是穹顶，空间感很足，弥漫着宗教故事的墙壁和圆顶还是让人感到压抑，我一刻也不想多呆。张小云一首诗记之：
《不信真人在棺椁里》
进入天使长大教堂
里面有47副棺椁
棺椁外套着铜制的外箱
笨笨说这铜箱下面就是棺椁
庞琼珍问不可能有遗体吧
我说这里面可是真人
这是全俄最顶级的地方
不可能盛假货
绕了一圈她还是存疑
我到前面拿了绿色宣传品
她看完后终于感叹
是真的
出了这里，沿着教堂区的外沿往前走，也才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是高处，这是我第三次不知不觉来到了高处，又可以俯瞰一下人间。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块大花园，这里坐着很多游客，我很想往人少的地方去，看到前方高大的树林，有阴凉，里面有长椅，我就想去那里坐下来。庞琼珍想晒太阳，于是我们就坐在有太阳的圆形花圈里休息。看到导游也在这里，便安心了。
宫墙内，林木葱郁，花草繁茂，教堂耸峙，殿宇轩昂，*府大厦拔地而起，各种博物馆穿插其间。为什么人家的*府所在地这么好？
下一个景点也非常美，它是居于莫斯科东南的察理津诺皇家庄园，也叫叶卡捷琳娜二世行宫，是莫斯科著名的宫廷建筑园区，面积公顷。年，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下令修建了这座皇家建筑群，设计师是当时著名的建筑师巴热诺夫。后来由于女皇对修建的皇宫不满，这座宫殿被拆除并按照另一名建筑师卡扎科夫的设计进行了重建，直到女皇去世这座皇家园林也没建成。年开始，莫斯科市*积极复原察里津诺庄园。
我觉得还是夏天来俄罗斯最好，可以贪得无厌地看，只要你有精力可以一天看18个小时，为什么呢，这里早晨4点天就大亮了，晚上10点天还亮着。我们下午6点多钟来到女皇行宫，这里刚开始有点天津水上公园的意思，长长的公园大道，两边都是湖，湖面很宽，有游船，有湖中岛，不同的是，这里的树木更高大，更葱茏，更密集。路上的游人太漂亮，娃娃真是洋啊。
不知道这里的房子做了什么，我们都不能靠近，远远地看着，觉得已经很美了。据说叶卡捷琳娜喜欢蓝色，这里的房子红色多，虽然更女性一些，但未必是女皇喜欢的吧。
慢慢走过这些有着女性色感的皇宫，我来到了楼后的一片草地，草地面积很大，远处是一圈树林，就像是圆形的屏障。这里正在举行一场草地音乐会，人们坐着，站着，躺着，孩子们在草地上跑着，好舒服，好自在。俄罗斯人真会享受！
集合的时间快要到了，再见！叶卡捷琳娜！
从这里出来后，我们就要离开莫斯科去圣彼得堡，今晚9:50分的火车，明早6:06到站。晚餐在一个像城乡结合部的地方吃的，饭店就在大路边。一下车大家就笑坏了，因为这个很普通的平房，上面写着中文“吃饭”，多么简明扼要，通俗易懂。中国餐馆从来就没有用过这么一个直达主题的词做店名。它就像口语诗，懂得的人不用多说，自会明白。
到了火车站门口，下了大巴，大家就在路边整理行李，把小杜推销的产品塞进行李箱和包里，我买的是两瓶伏特加，用羽绒服和衣服裹了起来放在箱子里。绿夭买的最多，她的箱子已经满了，导游刘蓓带着她去买了一个旅行布包，这样她的东西也整理好了。
火车站很小，就像我们过去的县城或者乡镇小站，特别拥挤。正当我警惕着自己的包不被掏时，看见了两个警察押着一个嫌疑人，可能是小偷，这个人也许就是所谓的二毛子或者*毛，他的样子很激愤，一路反抗，像被错抓了似的，这跟我们国内的情况不同。
伊沙诗记：《乌托邦》
74
莫斯科火车站
两个警察
押走一个小偷
小偷昂首
仰天长啸
像过往年代的
革命者
直到来到站台上，我们才有了一丝舒缓的笑意，看来人还是喜欢轻松有秩序的氛围。
俄罗斯的火车特别多，也很方便，我们乘坐的是四人包厢。不过俄罗斯这种火车乘务员是要收取小费的，50卢布一个人。来俄前李华有所交代，所以这次去圣彼得堡我发给每人5元红包作为小费补偿。
本来想在火车上搞一场诗赛，可是包厢太小，13个人坐不开，这趟火车上铺特别矮，在上面坐不直身子。加上中国两个旅行团（北京和湖南）为了包厢座位的事开始火并，就为我这个包厢一个座位，所以我建议取消今晚诗会活动。
一觉醒来，到了圣彼得堡，迎接我们的是另一个地接，姓杨，也是男孩，估计也是留学生。看到他们我就想到自己的孩子，他们应该是同龄人。
四、圣彼得堡。7月21日—23日
第一天（21日），喀山大教堂，夏宫，彼得保罗要塞，冬宫，两场诗会（新诗典诗会第75场、长安诗歌节场）
圣彼得堡地接小杨把我们领到一个沿街的饭店吃早餐，餐厅简陋，桌面上铺着厚厚一叠塑料桌布，这是国内10年前见过的，也许现在乡村早点铺还有这样的，早餐中式的。我特别喜欢吃它的馒头，跟我小时候吃的一样，有大孔，洗衣皂一样的半透明。喝着稀饭，就着馒头，很舒服啊。这里上厕所要排队很长时间（女的，全球性）。这里的服务员小伙子收拾餐盘特快，一分钟就能将一桌收拾殆尽，在国内没看见过的。
早餐后，乘车前往喀山大教堂。
喀山大教堂位于圣彼得堡涅瓦大街，专为存放俄罗斯东正教的重要圣物——喀山上帝之母圣像而建造。
我原以为这里就是一座博物馆，没想到进去后，里面站满了俄罗斯人，还有坐轮椅的，女的都用头巾把头脸遮盖（据说，上帝不喜欢女人，所以女人进教堂就把头包起来，不让上帝认出）。一个男人在前面讲台上说话，估计是主教。不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开始唱诵，声音就像是从后方传过来，以包围的形式笼罩整个教堂，我朝着声音的方向逆向寻找声源，发现它其实是发自每一个人的口腔。参观的人也都静默着，虔敬如初，此时我想，我要是在这个国家，应该也会成为他们的一员。里面不让拍照，很遗憾不能把现场呈现给诸位。今天是星期日，出来后，我们找不到一家营业的星巴克。
然后去夏宫。
圣彼得堡夏宫又称彼得宫，是彼得大帝避暑行宫。它位于芬兰湾南岸，涅瓦河左岸。它分为三个部分：上花园、宫殿、下花园。下花园更能代表其特色，有宽阔的草坪，众多的喷泉，无数镀金的雕像，豪华的建筑，景观设计独特，布局清晰对称，所以夏宫花园拥有“俄罗斯的凡尔赛”美誉。
为什么在芬兰湾建了这么豪华的避暑行宫呢？首先这里是有战略意义的地方，彼得大帝在这里就是有看护和守望的意图，其次才是为了彰显俄罗斯作为名副其实的“大国”地位。今天我们看到的美丽迷人的夏宫是历代沙皇对它不断雕琢润饰的结果。
来到景区，就看到在拐弯处有几个穿着宫廷制服的俄罗斯人，模仿着仪仗乐队，开始吹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你可以理解这是景区搞的一个噱头，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在他国受到这样的礼遇，还是蛮有自豪感和幸福感的。我们跟着人群向前走，在下花园沿着一条笔直的河道往前走，越来越开阔，不一会儿看到了海，这就是芬兰湾，属于波罗的海。
伊沙诗记：《乌托邦》
89
夏宫门口
演奏国歌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
为中国游客
——少有的为中国人民而奏
然后我们在岸边举行了俄罗斯第二场诗会（新诗典诗会第75场）。诗会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每个人朗诵一首俄罗斯诗人写的诗。第二个阶段是诗赛。
下面是诗人朗诵的俄罗斯诗歌：
伊沙朗诵阿赫玛托娃的诗：《夏日花园》
我渴望玫瑰和我最好的花园，
那是穿着最好的衣裳穿着通风栅栏的话语。
在那里雕像记着我的青春妙龄并且受过祝福，
和我——它们全被涅瓦河的波涛所覆盖。
在沉默中，如此芬芳，在酸橙之王中，
我听见：这艘船的桅杆在摇摆中吱吱作响。
还有帆这洁白的情人再一次穿越时代，
享受他亲如哥俩的魅力。
以及朋友的和敌人的，敌人的河朋友的
成千上万级台阶的死一般的睡眠。
以及影子火车没有终点
从花瓶的冷酷无情到宏伟的宫殿。
在那里彼此耳语着我白夜的天空
来自某人的爱情，非常隐秘而高贵。
还有所有带着碧玉和夜明珠的闪耀……
但却无人知晓光源何在。
二月蓝朗诵阿赫玛托娃的诗：《我生逢其时……》
我生逢其时，总而言之，
唯有这个时代是唯一被赐福过的，
但是伟大的主却不让我卑微的灵*
栖居在毫无欺骗的大地上。
因此，黑暗降临我的屋子，
因此，我所有的朋友，
仿佛悲伤的鸟群，夜半醒来，
歌唱爱情，但从不在大地上。
江湖海朗诵莱蒙托夫：《谢》
我感谢你，为了一切的一切——
为了激情带来的内心的痛楚，
为了辛酸的眼泪和含*的热吻，
为了朋友的中伤和敌人的报复；
为了在荒原耗掉的心灵的烈焰，
为了平生曾经欺骗我的一切……
但求你这样来安排我的命运，
让我今后对你没几天再可谢。
江睿朗诵阿赫马托娃的诗：《一年四季》
今天我正好返回到这里,
我所在的春天在哪里?
我既不遗憾，也不委屈
我只是黑暗带来的。
它很深，像天鹅绒，
它是我们最亲爱的，
像干树叶从一棵树上逃逸。
像一阵风吹口哨，那是孤独地蔓延
在这光滑的冰面。
绿夭朗诵阿赫玛托娃的诗：《我蒙着面纱……》
我蒙着面纱，双手紧握，昏暗而朦胧……
“你为何面色苍白心烦意乱？”
“因为我今天让他发了疯
用懊悔的酸葡萄酒”
忘不了！他满面惊愕，嘴唇
被痛苦扭曲，踉跄着出门离去，
我连栏杆都未扶一下便冲下楼去
追他一直追到小巷。
完全窒息，我哭喊，“那是个玩笑——
全都是闹着玩。你走了，我会死。”
他异常平静地微笑着，好像轻柔地抚摸：
“这儿是风口——快走过去。”
庞琼珍朗诵阿赫玛托娃：《你，是被咒诅的……》
你，是被咒诅的，你，仿佛下冰雹，
你的声音狂野而简单。
但是无人能够将你翻译
成人的语言。
你将步入彻底的遗忘
像人步入神殿。
到了那里，你将总是受祝福的
被我们的双手和心灵。
张小云朗诵莱蒙托夫的诗：《云》
天上的流云啊，永恒的漂泊者！
似一串珍珠挂在蓝沃的草原上，
仿佛像我一样是流放的囚徒，
从可爱的北国匆匆奔向南方。
是谁在驱赶你们：命运的判决？
隐蔽的嫉妒？或是公开的仇恨？
莫非是所犯罪行在折磨你们？
或是朋友的恶*诽谤令人伤心？
不，是因为厌倦贫瘠的土地……
你们没有热情，也没有痛苦，
你们永远冷漠，永远自由自在，
你们没有祖国，也没有放逐。
图雅朗诵阿赫玛托娃的诗：《我知道怎样去爱……》
我知道怎样去爱。
我知道怎样变得温柔和顺从。我知道怎样看穿某人的眼睛，
面带迷人、魅惑、迟疑的微笑。
还有我柔软的身体那么轻盈苗条，
还有我飘香的卷发那么亲切柔顺。
哦，和我在一起的人儿苦恼
并被柔情万种所笼罩……
我知道怎样去爱。我貌似害羞。
我如此胆怯、温柔并且永远安静，
我只用我的眼睛说话。
它们清纯，
所以透明，光芒四射，
幸福的祭品。
相信我——它们会欺骗，
只是变得更加蔚蓝，
更加温柔和明亮，蓝色明灯闪耀着烈焰。
还有我的芳唇——深红的幸福，
洁白乳房胜过山巅积雪，
我的声音——蓝色小溪流水潺潺。
我知道怎样去爱。我的吻把你等待。
艾蒿朗诵阿赫玛托娃的诗：《我是一个诗人……》
我是一个诗人——我是一只天堂鸟，
我无需世上的任何财富。
我爱一朵花，如此迷人的姑娘
在那永不流逝的芬芳的春天里。
我爱一句耳语，很温柔且长久
还有，在充分的寂静中，一首万古愁的诗。
（以上阿赫玛托娃的诗均由伊沙、老G译）
白立朗诵高尔基的《海燕》。（略）
第二阶段诗赛，订货进决赛的有图雅、艾蒿、江湖海、张小云、绿夭、二月蓝、笨笨.s.k，冠亚季军分别是江湖海、艾蒿、二月蓝，不过伊沙没有立即公布。
诗会结束后，我们按时返回到集合处。走了一段上坡路，大家有点累，有点热，又比较留恋这里，于是决定在这里找个咖啡店坐下来，伊沙说：图雅给大家买点喝的吧。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样买了9杯咖啡、一杯生啤、一个大水果冰激凌、两杯橙汁，一共花了六百多元人民币，我都是划银行卡的。而这时我们在芬兰湾诗赛的结果还没公布，于是有人跟我说：你肯定获冠军了。他们哪里知道，伊沙跟我说的话只是针对这次我负责掌管李华的捐赠。
伊沙诗记：《乌托邦》
90
在圣彼得堡
波罗的海海滨
一瓶冰啤酒
冰镇了
公知白立
一路的愤怒
附：获奖诗人作品
冠军江湖海的作品：
《圣彼得堡夏宫花园》（订货进决赛）
合影后
我收卷新诗典诗人俄罗斯行横幅
路过的大妈
侧头读出没有卷完的字
俄罗斯行
几乎没有停顿地说
中国更行
年7月21日
《国际诗》（夺冠）
俄罗斯弗拉基米尔
木屋旅馆
诗会的一墙之隔
是一场婚礼
理了光头留着一小撮胡子的
中国诗人
白立和赵克强
从窗口
往里观看婚礼时
窗内俄国人
有人说了一句哟西哟西
另外一人
立即走到窗前快速拉上窗帘
诗会开始
主持人字正腔圆的中国话响起
窗帘重新打开
屋内俄罗斯帅哥美女
纷纷涌出
给中国诗人送上美酒佳果
碰杯读诗
现场一派欢腾
年7月20日
亚军艾蒿的作品：
《公投》（订货进决赛）
圣彼得堡
还是列宁格勒
老百姓身上的血液
带着他们
向这枚磁铁靠拢
圣彼得堡
《所以最好》（获亚军）
俄罗斯的文学
绝不会有
轻浮的种子
在这片寒冷的
土地上活着
从来就没那么容易
季军二月蓝的作品：
《唯识》（订货进决赛）
我坐的旅行大巴
靠近窗户的玻璃上
一只小蜜蜂
扇动着金色的翅膀
飞到我的手机屏保
我正准备吹一口仙气儿
让它自动离开
旁边的小云居士
立即阻止了我
别
它来这里找你
说明你和它有因缘
也是唯识所现
“就是缘分吗？”
“不完全是这样”
接着他又说了一通
“唯识中观
如来藏”
似懂非懂的我
到最后
还是一脸茫然地
看着蜜蜂
.7.20
《给与还》（获季军）
飞机降落在
叶卡捷琳堡后
时间立即从
国内的十点
自动转为
当地时间七点
感觉天上掉馅饼似的
我什么都没做
却白白赚了五个点
不料伊沙却说
等我们返京的时候
时间自会找我们
还回去的
.7.18
伊沙朗诵新长诗《乌托邦》节选：
1
“通灵的鸟儿会给我答案”
让我以帕斯捷尔纳克的诗句
开篇
今晨
将我唤醒的鸟儿
都发俄语特有的卷舌音
与我心中的
雁塔晨钟
渭水欢唱
构成辉煌的交响
长安
我不断返回的
永远的出发点
2
七年前
当我与妻子老G
一起翻译阿赫玛托娃的时候
想到过的问题
今晨重临心间：
“我向往她的城市
圣彼得堡或曰列宁格勒
她向往过我的城市吗？”
今晨
我还在长安
我还远离她的城市
便已有了答案：
“那是一定的
在她应邀将李白
润色成最美俄语的时刻”
离开后，我们的大巴又回到了来路上，我知道这事，是因为这个标志性的建筑物——凯旋门，它是仿照法国的凯旋门造的，不过色彩有点艳，是绿色的。
这次午餐的饭店有点特色，房顶较高，比较明亮，服务员穿着打扮显得高贵，让我想到这里毕竟是圣彼得堡啊，它就应该更豪华，更讲究，更洋气。
下午我们首先去彼得保罗要塞。彼得保罗要塞坐落在圣彼得堡市中心涅瓦河右岸，是圣彼得堡著名的古建筑。该要塞3年5月16日由彼得大帝在兔子岛上奠基，它与圣彼得堡同龄。
下午最后一个项目是游览冬宫。导游说夏宫是彼得大帝的行宫，冬宫是彼得大帝给他非常喜爱的小女儿建造的，但是还没建好，女儿就死了。那么，我们看看这两个截然相反的季节性名词修饰的宫殿有何不同吧。
我们从面向涅瓦河的大门进入冬宫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华丽的前厅，前厅的尽头耸立着伸向二楼的“约旦楼梯”，白色的大理石楼梯庄严、肃穆。宽敞的台阶、浮雕式的护栏、墙壁上镶嵌的镜子与二楼天花板上由意大利画家绘制的油画交相辉映，天花板上悬吊着巨大的水晶吊灯，使整座大厅的色调更加明快。位于大厅一角的四级滴水计时器由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窗前还摆放着由18世纪英国机械师制造的集艺术性和实用性于一身的“孔雀”机械座钟。美丽的孔雀、公鸡、松鼠和猫头鹰站立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橡树旁。每逢正点，孔雀开屏，以自己蓬松美丽的大尾巴向游人献媚；猫头鹰眨着双眼，警觉有余；公鸡开始打鸣报时，时间以罗马数字在橡树下的蘑菇冠上显示。这里的宝贝太多，说不完，看不完，我们在这里参观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据说，如果在每幅画前呆两分钟就要在这里看一年。
在二楼展厅，看完绘画作品后，还看到人物塑像，其中有伏尔泰，如果不知道伏尔泰和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关系，一定会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位女皇在今天看来是个学霸，喜欢学习，爱看书，也好消解她的寂寞，丈夫不爱她，她只好选择“上进”，这是最明智之举。曾经与狄德罗、伏尔泰等启蒙思想家通信，阅读了大量启蒙思想书籍，深受启蒙思想影响。后来，叶卡捷琳娜二世在俄国实施“开明专制”，引进了欧洲的伦理、*治和司法理念，重视文学、艺术、建筑、雕塑、医学和教育，她为俄国汇集了全欧洲最大的美术馆，进一步增强了俄国的实力，推动俄国走向文化大国。
由于我的相机没有时间调试，所以照出的油画作品不敢拿出来示人，我找庞琼珍要了几张油画作品的照片，以下即是：
如果以后有机会，再来这里看看，一定要多看看油画。这次看得太仓促，麦克风听筒也不太好，讲解经常听不清楚，觉得这里不应该这么草率走过。
冬宫里的藏品不仅仅有画作和雕塑作品，还有精美的琥珀等宝石类制品。
伊沙诗记：《乌托邦》
在冬宫观画
除了墙上挂的
还有窗子里的
还有本国观众
也是一幅画
出了冬宫，我们来到它的对面——涅瓦河边。这里的河面非常宽广，船只很多，波浪也激，就像一头头海豹在水里竞游。远处的河面上闪着无数碎银，让我产生虚幻之美。
冬宫看过了，俄罗斯沙皇帝国时代的豪华也算略知一二了，这种欧洲式的建筑和审美以高大、高贵、高雅向我们亚洲人展开了强势性的植入，所以你看到的富贵不再是富贵，你看到的奢华不是奢华，它是权力，是话语权，它坐实了大国的雄厚和威严，即便它有过战乱和低迷，但它的文明依旧在，它的精神依旧在。
今晚我们下榻的宾馆Fontanka就在涅瓦河边，长长的涅瓦河要陪伴我们度过两个不朽的夜晚。到了宾馆，大家首先找房间，这里的房间可不好找了，墙上的号码指示跟实际情况不符，也不知道俄国人是什么思维。我和笨笨拖着重重的旅行箱在楼道里找，找到了又开不开门，她拿着门卡去一楼大厅，半个小时后回来了，原来是门卡过期，需要重刷，可见俄罗斯人的服务质量确实比我们国家的差。房间说不上好，但也能住，晚上，没有水壶，我找艾蒿讨热水喝，第二天晚上找湘莲子要的。
大家安顿好了以后，来到宾馆门前的侧边开诗会，俄罗斯第三场（长安诗歌节场）。
我穿了件短袖中式上衣，笨笨穿了一件旗袍，马上几个女诗人都回楼，穿了旗袍下来。这就好玩儿了，变成了时装秀。这就是女人，一个个都像孔雀似的赛美（这里应该有笑声，哈）。但是紧张的诗赛就要开始，没有人对你的穿着过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