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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6/24 1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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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原坐火车一路向北,经忻州古城后折向东北,途经北义井、定襄、蒋村,在河边火车站下车。再换乘汽车行十公里,就到达五台槐荫村。这里有条河叫小银河,河畔有一座山叫磨子山。工厂,就建在这座山上。这里青山绿水,空气新鲜,青砖红瓦的楼房,掩映在绿树丛中。但时间长了,也就身在其中不觉美了。虽然,作为部队直属工厂,各种待遇比地方好,但山区生活毕竟还是艰苦的,单调的,不方便的。喜欢自由自在的我,认为70年代中后期,到80年代初,是一段黄金岁月。之前,在文化大革命的大背景下,实行军事化的管理,太左,太假,太苛刻;之后,在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一度经营困难,后来搬迁到了太原,身居闹市,工厂不断发展壮大。虽然,广大职工也分享到了改革开放的成果,但工人阶级的社会地位急剧下降,已经沦为弱势群体,自豪感,幸福感不复存在。厂景(图片来源于《通讯兵的故事》)七十年代中期到八十年代初,随着毛主席为领袖的第一代领导人的人老体衰和去世,国家的*治气氛宽松了很多。上班工作时间,紧紧张张,差别不大。变化最大的是星期天,冲破了极左思想禁锢,很多不人性的条条框框没有了,个人可以根据兴趣自由支配业余时间了!这样,星期天就重食人间烟火,丰富多彩,生机勃勃;特别是秋天的星期天,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很有磨子山的特色,值得回忆。 打扑克是一项大众化的娱乐活动,深受人民群众的喜爱,曾经一度被严格禁止。大概是在“9.13”事件以后,慢慢的放松了管制。我最早有一付“浦江”牌扑克,在宿舍几个人悄悄的打“拱猪”,后来就形成燎原之势了。厂工会每年都要组织“三进贡”扑克大赛,自由组队,有近百支队伍(三人一队)参加。时间一般选周六、周日晚上,地点在灯光球场,大家席地而坐,场面甚是热热闹闹,蔚为壮观。建在山上的水塔灯光球场东侧,教育科的大教室里,厂桥牌协会组织的复式比赛,正在进行。和“三进贡”相比,真是冰火两重天,近百人的大教室里,默默地进行着龙争虎斗,人们走路也是蹑手蹑脚,生怕打扰了选手们的思路。平常一些“老扑克迷”,每到星期六就表现的特别好,家务事抢着做,和老婆说话都是柔声细语的,为的是晚上能去集体宿舍打扑克。如果有时老婆不准假,牌友就会去求情,甚至开玩笑地嘲讽。都是一块的朋友,哪能不给面子?只好撂下一句:“不许玩的太晚。”没有观众的中超,没有意思。同样没有观众的起哄,打扑克也没有意思。从岀牌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有的精于算计,出了什么牌,手里还有什么牌,一清二楚;有的敢于冒险,本来一手烂牌,假装一手好牌,咋咋呼呼就顺利出手了;有的人趋于保守,本来一副好牌,结果打输了。遇到一副有争议的牌时,就脸红脖子粗的互相理论,好像吵架一般。这时,楼道里就会传来,“这么晚了,自己不睡,还影响别人!”的喊声。“嘘……”可是,不一会儿吵声照样响起。

机关办公楼四号楼(图片来源于《通讯兵的故事》)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车间加班的明亮灯光,渐渐消失在清冷的晨雾里,化作东方天际的一抹鱼肚白。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篮球场上就传来了“崩,崩,崩……”的拍打声:生活区的小山上,有人在向上攀登;也有人跑出厂门,下了大坡,沿着公路,向济胜桥跑去……天渐渐的亮了,山坡上,大树下,备战中高考的少年;已经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准备考研的青年;参加电大学习和准备聘定职称的中年,正在认真的背诵英语单词。迎着朝霞,“武工队”出发啦。这些人年龄参差不齐,许多年近半百的猎人,曾是战场上的神枪手。服装虽然不统一,但都是“小衣襟,短打扮”。背上都有一枝猎枪,自然是土洋贵贱各不同。有的骑摩托,有的骑自行车,奔向五台的沟沟垴垴去打猎,主要的猎物是石鸡子和野兔。太阳出来啦,那里没有雾霾,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太阳是红的,山是青的,水是绿的。这时,陆陆续续的有一些中老年妇女,向山下走去。她们身背竹篓,手持一根一米多两米的木棍儿,木棍顶端固定着直径30厘米的圆圈,圆圈上缝着一个布口袋。在忻州没见过这工具,也不知道这是哪个省的先进技术,更不知道这是干啥用的。原来是用手握住棍子,把这个布口袋,在草丛里面来回的扫,蚂蚱、蟋蟀、肉墩子等小动物,就全装进口袋里了。回来用开水烫死晾干,是喂鸡的好饲料。当时,好多人家都在山坡上养着鸡,那蛋可是货真价实的家鸡蛋啊!当然,一次逮不了太多,那个竹篓是背小白菜的。东冶是蔬菜产区,间苗拔出的小白菜,就扔在地里不要啦。捡回来晾干,同样可以做鸡的饲料。当然,人也是可以吃的,并且很好吃。可是太多了,根本吃不了。不像现在,两块钱才能买上人家的一小把。

东冶街景(图片来源于《五台老乡俱乐部》)

上午,大部队就向东冶镇出发啦。二者虽然相距仅有二里地,但是山上山下,坡陡弯多,还是很不方便去的。有家的背着背篓,去采购鸡,鸡蛋,蔬菜水果等。单身的根椐需要随意买点什么,或者什么也不买,只是逛一圈。东冶这个千年古镇,不仅人杰地灵,人才辈出,而且在明清之际,就商业发达,店铺林立。自从年在此建厂,每逢星期天就自然形成了赶集的日子。四面八方的农民,熙熙攘攘的,携带着农产品,来到东冶街上。就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也没有停止过。的职工,外省人占百分之八十以上,很多江、浙、四川人。因此,交易过程也很有意思,讨价还价时老乡尽量用普通话,而山上的尽量用五台话,双方语言怪腔怪调,令人忍俊不禁。大约10:30左右,交易基本结束,热闹的大街上冷清了许多。人们背着背篓,很多人手里还提着一只活鸡,爬行在上山的大坡上。回到山上,澡堂已经开放,一直开到下午七点钟。外出归来的和在家的人员,陆续端个脸盆,趿个拖鞋,去泡个澡。云河牌黑白电视机(图片来源于《通讯兵的故事》)80年代初,自己生产了18吋黑白电视机,以成本价卖给职工,电视机的普及率比社会早了好几年。但是,电视的节目内容和电视机的功能,还是非常差的。也没有电脑,手机,KTV……人们的娱乐活动,主要还是看电影。一场精彩的电影,仿佛就是一个盛大的节日。70年代初、中期的电影,正如有个段子调侃的一样:“苏联电影是老一套,阿尔巴尼亚电影莫名其妙,越南电影飞机大炮,朝鲜电影又哭又笑,罗马尼亚电影又搂又抱,中国电影新闻简报。”70年代末期到80年代初,一些优秀的国产影片上映了,如《泪痕》、《小花》、《庐山恋》、《少林寺》……食堂兼会议室(图片来源于《通讯兵的故事》)周六或周日一般都会放电影,大人们早早准备好晚饭,孩子们搬上凳子去篮球场占地方。还有用粉笔画的方块,里面写着“有人占”三个字。我们上班的单身就只能在后面搬把椅子看,大多数时间是站着看。秋日的夜晚,繁星点点,山风阵阵,很是怡人。后来,放电影改在小西门那儿,还顺坡砌了十几级台阶,好象观礼台专供老乡观看。看似礼遇,实际看的是银幕反面。我们厂里的职工家属在小广场上看银幕正面。中间隔着一条马路,有警卫巡逻,防止老乡下来,发生冲突,倒也相安无事。再后来,礼堂升级为电影院,可以放映宽银幕和立体电影,並对外售票。在和当地老乡爆发过几次“武装冲突”后,就采用游击战术,尽量在对方不知道的时候放电影。《少林寺》就是在凌晨五点,对方还在酣睡的情况下放映的。全厂男女老少悄悄的,迷迷糊糊的看完了这部大片。放映员为了让职工早看新电影,多看电影,不辞辛苦与军区电影发行站、地方电影公司、友邻驻军单位联系跑片(跑片就是别的单位先演,等人家放映三十分钟后咱用车拉回片子演。)这样,基本上毎周都有电影看。现在的厂门“白驹过隙”,50年弹指一挥间,虽然离开磨子山多年,但往事并不如烟,常常如歌如画入梦来。“好风凭借力,扬帆正当时”真心的祝愿我们的老厂,兴旺发达!真心的祝福我们的工人兄弟,过上体面,有尊严的幸福生活!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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