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级和S级潜艇等比例侧视图
特立独行的潜艇艇长
衡量一个王牌潜艇指挥官的标准,并不仅仅是看他击沉了多少艘、多少总吨位敌方船只,更要看其击沉的船只的“含金量”有多重。如果依照前一个标准衡量,苏联海军“S-13”号潜艇艇长亚历山大·伊凡诺维奇·马连尼斯科少校显然没摸到王牌潜艇指挥官的门槛;但要是以后一个标准衡量,马连尼斯科和他的“S-13”号潜艇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王牌中的王牌”。亚历山大·伊凡诺维奇·马连尼斯科
亚历山大·伊凡诺维奇·马连尼斯科年出生于乌克兰的敖德萨,十月革命和国内战争时期他正处童年,战乱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什么影响还真不好说,也许对塑造他成年后特立独行的性格有那么一点关系吧。成年后的马连尼斯科选择拥抱大海、首先加入苏联商船队作为水手,后被选中征召为苏联红海军的一员、加入黑海舰队服役,而后转入波罗的海舰队服役,从低阶水兵做起一点一点的“题干”成了海军军官:年晋升为海军少尉,年晋为海军中尉。年夏,马连尼斯科因为技术能力优秀而被调入精英汇聚的红旗波罗的海舰队潜艇部队,被任命为“M-96”号潜艇(属“婴儿”级小型近岸潜艇)艇长——这艘潜艇于年中期正式服役时,是波罗的海舰队中最好的潜艇,同年,马连尼斯科晋升为海军上尉。M级小型近海潜艇
年6月卫国战争爆发后,“M-96”号潜艇原本打算奉波罗的海舰队司令部的命令被派往里海,但由于此时德军已经完成对列宁格勒的包围封锁,因此“M-96”号未能成行。而且这艘小型潜艇航程短、火力弱(只有4具毫米鱼雷发射管、4枚鱼雷和1门45毫米甲板炮),且波罗的海又被德国的水雷层层封锁,因此波罗的海舰队的潜艇很难出海作战,“M-96”只能系泊于泊位白耗光阴。年2月12日,“M-96”在一次德军的炮击中挨了一颗重炮炮弹而损毁严重。马连尼斯科寸功未立反而丧失了座驾,但因祸得福的是在年初,他获得了更新更大的新座驾——成为“S-13”号潜艇(属“斯大林”级中型远洋潜艇:装6具毫米鱼雷发射管、10枚鱼雷、毫米和45毫米甲板炮各1门)的首任艇长。S级中型远洋潜艇
在卫国战争的大部分时间里,红旗波罗的海舰队表现不佳,基本上都被德军用飞机和水雷死死地压制在波罗的海最东面的芬兰湾内,除了用舰炮支援守卫列宁格勒的守军阻止德军进攻以外作为实在有限(猛烈的舰炮火力倒是成了进攻列宁格勒的德军装甲部队的噩梦)。直至战争末期,随着德军在陆上的节节败退且芬兰与苏联签订合约退出战争,波罗的海的封锁屏障终于被打破,波罗的海舰队的活动范围才得以增大。由于在年10月6日苏联海军在一天内一下子损失了“哈尔科夫”号驱逐领舰、“无情”号驱逐舰和“才能”号驱逐舰,被惨重损失震怒的“慈父”斯大林同志下令苏联海军中所有大中型水面作战舰艇没有他本人的特批指令禁止擅自出海作战。因而此时虽然波罗的海的封锁已经解除,但有这道禁令的缘故红旗波罗的海舰队的大中型水面舰艇依旧在喀琅施塔德基地“家里蹲”。在海上打击德军船只的任务落到了舰队航空兵和潜艇部队的头上,马连尼斯科证明自己的机会终于到了。当战争进入年1月,德国在东线战场的局面已经全面糜烂不可收拾。苏联百万大军向西席卷,在东普鲁士和库尔兰半岛的数百万德国军民面临被包围的困境。为了拯救这些人,德国海军司令卡尔·邓尼茨元帅违反希特勒“死守原地,战斗到最后一人”的命令,发起名为“汉尼拔”的紧急撤离行动,使用各种可以动用的船只将库尔兰半岛、东普鲁士、但泽-西普鲁士等地被困德国军民经波罗的海撤往德国本土或德占丹麦,活脱脱的一场德国版的“敦刻尔克大撤退行动”。从年1月23日至5月8日德国投降,共有万德国军民从东普鲁士和库尔兰半岛被顺利撤出,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的船只最终在半路上被击沉,一部分是波罗的海舰队航空兵的战果,另一部分成了波罗的海舰队潜艇部队的猎物。此时的马连尼斯科的处境非常不妙,虽然他业务水平精湛,但由于他棱角分明、锋芒毕露的个性导致他与上级和同僚的关系非常紧张,再加上他性格放荡不羁,只要不在艇上,他不是拎着酒瓶酩酊大醉就是搂着女人花天酒地,不止一个他的上级想将他锁拿下狱交军事法庭法办。还好他在他的艇员面前没有啥官架子,口碑还算不错,再加上苏联海军当时极其缺乏有经验的艇长,因此马连尼斯科暂时逃脱了处罚,继续担任潜艇艇长,但他的*委已经明确告知他:如果下一次出击再无斩获。潜艇回港之日,就是他被捕待审之时。马连尼斯科少校此时心情的郁闷可想而知。因此当年1月11日他指挥“S-13”号潜艇离开位于汉科半岛的基地后,一路向西南航行,于1月13日抵达波兰的科沃布热格和立陶宛之间的海域的预定巡逻区域开始来回巡逻,寻找他可以下手的猎物,从*委紧盯着他的眼神可以感觉到:如果这次巡航再颗粒无收的话,他的艇长也就当到头了。但是此处的可攻击目标已经所剩无几,因此马连尼斯科决心放手一搏,在未得到指挥部允许的情况下,不顾*委的反对利用自己在艇员中的威望强压了*委的抗议,带领“S-13”号潜艇于年1月30日黎明前独自前出到波兰海岸西南方向设伏,因为根据之前传来的情报,德国人在但泽湾有大行动,在这里蹲守说不定可以捞到“肥肉”。气急败坏的*委扬言回港就把“艇长同志”交给内务人民委员会的人,马连尼斯科对此不予理睬,至少在这个时刻,“S-13”潜艇上还是他说了算。最后,他被*委叨叨得不耐烦了,冲*委大吼道:“*委同志,你不是说再没有战绩回港就把我送军事法庭吗?现在我要去作战,你如果再阻止我,我就弄死你后再把你扔海里去。”超载的“威廉·古斯特洛夫”
年5月5日在德国布洛姆·福斯造船厂下水仪式上的威廉·古斯特洛夫号
邮轮时期的威廉·古斯特洛夫号
此时位于东普鲁士格丁尼亚港笼罩在一片惊恐的气氛中,成千上万溃军和难民拥挤在码头上,争先恐后地登上前来接送他们的“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年5月5日在德国布洛姆·福斯造船厂下水,长.5米,宽23.59米,时速15.5节,满载排水量吨。初始定位是为德国基层公务员及工人提供娱乐和文化活动服务的远洋客运邮轮,可容纳名旅客。有趣的是,这艘船最初准备命名为“阿道夫·希特勒”号,但德国纳粹*瑞士分部头子威廉·古斯特洛夫在年被一名犹太学生暗杀身亡后,希特勒在其葬礼上将这艘邮轮以古斯特洛夫的名字来命名。年二战爆发后,该船被德国海军征用,充作海军医疗船,正式名称为“D”号医疗船。年11月该船上的医疗设施被拆除,船体也被涂上德国海军的灰色涂装,改为驻波兰北部港市格丁尼亚的第2潜艇训练师的训练住宿船,供0多名U艇受训人员训练和居住。一驻泊就驻泊了四年,直至邓尼茨发起“汉尼拔行动”后,这艘巨轮才重新启用作为运输船只,撤离被围的德国军民),哀怨声尖叫声咒骂声哭泣声交织成一片,由于船少人多,设计搭载人的“威廉·古斯特洛夫”号严重超载,按照登船名单的记载总共有人登船,但实际人数远超这个数字,因为有不少人为了上船各种“走后门”蒙混过关,这些人是不会出现在登船记录上的。据后来统计,当时船上共装载了人,包括名船员、名海军战斗人员、名海军女辅助人员、名伤员,名平民(其中约名为儿童),平民中还包括盖世太保人员、纳粹*官员、武器研发技术工人及其家属(这拨人到底算不算“平民”各位心里想必各自有各自的衡量)。已经成为德国海军辅助舰艇的“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可见其船身已经被涂成了海军灰
年1月30日中午12点30分,超载了近8倍人数的“威廉·古斯特洛夫”号从格丁尼亚出发前往目的地基尔港。与之一道同行的还有另一艘同样满载撤离人员的邮轮“汉莎”号,以及2艘护航的雷击舰。但起航后没多久,“汉莎”号和1艘雷击舰就因为机械故障被迫停航修理,“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在“狮子”号雷击舰的护航的情况下继续航行。因为过于拥挤,很多乘客并没有穿戴救生衣(船上准备的救生衣只能供半数人使用)。但没人在意这点,相反船上充满了对逃离东普鲁士、逃离俄国人可怕的占领的喜悦。但他们没料到的是:这艘船将永远不会抵达目的地基尔了。在出港时,“威廉·古斯特洛夫”号上有4位船长:该船船长弗里德里希·彼得森、2名德国商船队的船长和U艇艇长威廉·察恩少校。这4人在沿途如何避免苏军潜艇袭击的问题上始终无法达成一致。威廉·察恩少校认为应该紧靠海岸线,在浅水区域实施闭光航行,但“威廉·古斯特洛夫”号邮轮船长弗里德里希·彼得森最后却选择了直线距离最短但存在水雷隐患的深水区航线。不久,船长接到一份“即将有德国海军扫雷舰前来会合护航”电报,为了避免双方在黑夜中碰撞,彼得森船长遂命令打开红绿导航灯。这就使得这艘邮轮在黑夜中异常明显。而恰恰是这一个开灯的命令,葬送了整条船。反映德国溃军和家属以及难民登上威廉·古斯特洛夫号运输船的油画
为了祖国、为了列宁格勒、为了苏联人民
刚好在附近巡逻的“S-13”号发现了这一情况:夜幕里,一艘体型巨大的轮船大摇大摆驶来,船上的导航灯醒目无比,真是一个绝好的“靶子”。时间是年1月30日20点。在发现“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后,马连尼斯科指挥“S-13”号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上浮!因为“斯大林”级潜艇潜航速度太慢(水下航速10节),无法追上以12节航速航行的邮轮,在水上倒是可以开到15节,但是要冒着被德国人发现的风险。但此时老天爷眷顾了马连尼斯科,为“威廉·古斯特洛夫”号护航的德国雷击舰的反潜声呐因为结冰已经罢工,德国人根本没有发现“S-13”号,天赐的攻击良机。此时“S-13”号位于波兰弗瓦迪斯瓦沃沃和韦巴之间约30公里外的海面上,在当地时间晚上21时过后,“S-13”号用首部的4具鱼雷发射管对准“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左舷先后击发了四枚写着俄文励志标语口号的毫米反舰鱼雷。S级中型远洋潜艇的鱼雷舱
写着“为了祖国”、“为了列宁格勒”和“为了苏联人民”三条鱼雷顺利射出扑向目标,而写着“为了斯大林”的第四条鱼雷却因为故障卡在了发射管中纹丝未动(这成了日后马连尼斯科倒霉的“黑历史”之一)。“为了祖国”击中了“威廉·古斯特洛夫”号的左舷船首,切断了船员宿舍区的逃生通道,大批正在宿舍区休息的船员就此被困;“为了列宁格勒”击中了船体中部的休闲游泳区(此处被改造为女海军辅助人员住宿区),名德国海军“小姐姐”的人当场丧生,仅3人幸免;“为了苏联人民”击中了邮轮的动力舱,直接将“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击瘫在原地。德军女护士
“威廉·古斯特洛夫”号被击中大约20分钟后开始向左舷方向倾斜,逃上甲板的幸存者们试图放下救生艇逃生,但因为天寒地冻,大部分救生艇被牢牢地冻在了吊艇架上,最终只有9艘救生艇被放到海面,由于救生艇不够,数以千计的人被迫跳进冰冷的波罗的海,由于海水温度低达零下18度,所以大部分跳进海里的人被直接冻死,一片人间炼狱的惨状。表现C13攻击威廉·古斯特洛夫号的美术作品
遇袭不到40分钟,“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完全倾斜在海面上,10分钟后完全从海面上消失。完成攻击、确认完战果后的马连尼斯科指挥“S-13”号潜艇下潜,带着卡在发射管中的“为了斯大林”消失在夜幕之中。此时心怀喜悦的马连尼斯科不会想到:他的好运还将继续。德国海军的救援还算及时,“T-36”号雷击舰救起人,“狮子”号雷击舰救起人,“M-”号扫雷舰救起98人,“M-”号扫雷舰救起43人,“M-”号扫雷舰救起37人,“哥廷根”号轮船救起28人,“TF-19”号扫雷艇救起7人,“哥得兰岛”号货船救起2人,“V-”号巡逻艇救起1人。总共救起人,但救起的人中又有多人死于体温过低,最终只有人生还,“威廉·古斯特洛夫”号的遇难人数最终为人,其中包括余名儿童。成为人类历史上单条船只遇难人数最多的海难事故(“泰坦尼克”号和“卢西塔尼亚”号的遇难人数分别为人和人)。S-13击沉威廉·古斯特洛夫号的航迹图
年2月9日,又一艘满载着5多人(包括64名船员,名德军伤员,名平民,名回国的士兵,名海军医护人员,12名来自皮劳的平民护士,64名海军人员,名海军商船人员)、超载5倍(设计额定搭载人数1人)的运输船“施托伊本”号(原名“慕尼黑”号,年5月5日在完工于司德丁的伏尔铿造船厂,满载排水量吨。作为北大西洋航线使用,航行于汉堡与纽约之间。年经过彻底的修理与改装之后重新命名为“冯·施托伊本将军”号继续航运。年该船改名为“施托伊本”号,加入德国海军当运兵船使用。年时,“施托伊本”号被进一步改装成伤兵运输舰)离开了在苏军炮火下危如累卵的东普鲁士皮劳港,前往此行的目的地斯维诺乌伊希切。
和平时期的“冯·施托伊本将军”号
年2月10日午夜,“S-13”号的声呐操作员侦听到了“施托依本”号的讯号,判断为一艘巡洋舰,马连尼斯科兴奋的指挥潜艇循声而去,此时距离击沉“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只过去了11天。在耐心地跟踪了4个小时之后,“S-13”号潜艇用艇尾的2具鱼雷发射管向“施托依本”号发射了2枚鱼雷。不久,2枚鱼雷先后命中“施托依本”号的右舷,“施托依本”号仅仅只挣扎了20分钟就告翻沉(不到“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坚持时间的一半),全船除了人被护航舰艇救起外其余全部随船遇难,遇难人数超过人。“S-13”号的此次出击取得击沉“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和“施托伊本”号的战绩,加上早期的击沉战果,马连尼斯科的击沉总吨位达到40余吨,一跃成为苏联红海军潜艇部队的头号王牌艇长,同时也成为盟军阵营中一次出击就杀死敌国人员(因为死者中包括了军人和平民,所以用“敌国人员”雷统称)最多的潜艇指挥官。正因为此,自二战爆发以来一直损失巨大但战果寥寥的苏联红海军潜艇部队一下子变得战果显赫。表现马连尼斯科在潜艇内作战的纪念雕塑
被清算和被平反的英雄
英雄凯旋回港后,马连尼斯科原本以为“苏联英雄”称号和“金星勋章”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但最终等来的却只是一枚“红旗勋章”,当为他授勋的人员来到码头准备登上“S-13”号潜艇为他授勋的时候,愤怒的马连尼斯科竟然以出击为由命令潜艇离开泊位并下潜,只留下惊愕且没有颜面的授勋人员。代表“苏联英雄”荣誉的金星勋章
红旗勋章
此举彻底捅了马蜂窝,马连尼斯科之前的“黑历史”被统统翻了个底朝天,酗酒无度、乱搞男女关系、对上级不敬、没把“为了斯大林”发射出去这些都成了他的罪名(没把“为了斯大林”鱼雷发射成功正是出自和他关系紧张的*委的小报告),更有人指控他是“屠杀老幼妇孺的暴徒、杀人犯和刽子手”,在同僚中差劲的人缘使得鲜有替他说话的人。最终在年9月,马连尼斯科少校被革去“S-13”号潜艇艇长职务,军衔被降为海军上尉,被发配到一艘“侏儒”型港湾扫雷艇上当艇长。年11月20日,马连尼斯科被强制退役。在一家航运公司担任了几年高管,但在民间岗位他的臭脾气照样让他混得很不好,甚至在年因为“浪费社会主义财产”罪而被迫蹲了三年大狱。平心而论,击沉两艘满载难民的运输船固然是悲剧性的海难事件,但这个锅并不应该让马连尼斯科和苏联红海军潜艇部队来背:无论是被他击沉的“威廉?古斯特洛夫”号还是“施托伊本”号当时的身份并不是代表平民身份的“邮轮”,而是被德国海军征用的辅助舰艇。“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先医院船、运兵船和潜艇人员住宿船使用并搭载有3门毫米高射炮和8门20毫米高射炮作为自卫武器;“施托伊本”号自二战爆发后就被当做运兵船使用,根据幸存者回忆船上也搭载有数目不详的毫米和20毫米高射炮。被击沉的当天,两艘巨轮上都搭载有大量携带随身武器的军事人员(尤其是“冯?施托伊本将军”号上的军事人员还占大多数)。况且当时两艘轮船都刷上了代表军舰身份的海军灰色油漆,也并没有刷有表示和平的红十字标识,从马连尼斯科少校的潜望镜中看,对这俩大家伙的第一印象必然是运兵船而不是民用邮轮,虽然它们都长着邮轮的身子板。“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和“冯?施托伊本将军”号两船作为海军征用船只,搭载着火炮和军事武装人员,即为合理合法的攻击目标,因此,击沉两船的马连尼斯科少校自然是英雄而不是刽子手。至于造成庞大而惨重的妇孺老幼的伤亡,那也不该去指责马连尼斯科少校和“S-13”号潜艇,而是应该追究德国人为什么用军舰来运载平民这种本身就违反战争规则的行为才对。不过,在二战后美苏冷战的大环境下,“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和“施托伊本”号的惨剧就被西方宣传机器渲染成了邪恶的专制*权向手无寸铁的平民和老弱妇孺犯下的惨绝人寰的罪行。至于这两艘船到底是不是军舰,上面搭载的到底是一些什么人。又会有谁去在意?年,疾病缠身的马连尼斯科得以恢复海军少校军衔和养老金。三年后的年11月20日,曾经的苏联海军潜艇部队头号王牌艇长马连尼斯科少校死于癌症,享年50岁,葬在列宁格勒的博戈斯洛夫斯科耶公墓。年,苏联行将就木前夕,戈尔巴乔夫为马连尼斯科追授了迟到已久的“苏联英雄”称号,并将列宁格勒的建设者大街重新命名为“马连尼斯科大街”。如今,圣彼得堡的潜艇博物馆也是以他的名字来命名,在加里宁格勒、喀琅施塔得、敖德萨都修建有他的纪念碑,一代王牌艇长终于得到了他应该有的荣誉和礼遇。俄罗斯发行的马连尼斯科纪念邮票
马连尼斯科纪念雕塑
《巅峰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