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其顿国会
8月27日
巴尔干实在是个问题,昨天还想着萨拉热窝,今天就只得放弃。两点,1,波黑不好进。从网上查中国人必须有签证,而且波黑民族复杂,塞尔维亚人,克罗地亚人,阿尔巴尼亚人,加上宗教矛盾,没有十分的把握进不去,况且我们是从阿尔巴尼亚进去,有点忌讳,没有把握。2,就是进去了,下一步计划到塞尔维亚的贝尔格莱德,出得去吗?从敌对势力的边境进入,不做奢望。刘开宇遗憾,一路不断地提到萨拉热窝,到了还得放弃。
确定,走马其顿。
8点半出发,向东南,看出城南富裕。城南多小山,依山而建,很多三层的别墅,装修也靓丽,像是富人区。曾经的社会主义国家正在变化。
出了地拉那,基本都是山区,翻过一条2·6公里的隧道进入高速路。这里小镇多,很像鄂西、川东的山区小镇,不仅有集市,而且有马车,地貌也类似。很奇怪,很多中国产的力帆、隆鑫牌的摩托车。这里有梯田,种着玉米,土豆,山羊在半山游荡,和中国没什么区别。李方说:我们一直在门头沟逛游。
11点,来到奥赫里德湖,莺飞草长,水波荡漾。这里是边境,看不见人烟,三个出口,一座不大的边检站,还不如中国的普通收费站。荒凉有荒凉的好处,设施简单,手续也简单,五分钟出境。出境容易,入境还挺麻烦,因为要收交通保险,三天,50欧元,况且是四辆车,一笔不小的收入。到处找收费的,总算找到。马其顿边检懂俄语,刘开宇又乐了,一通白话,顺利过关。临走,刘开宇没话找话,“说英语、俄语哪个更好?”“当然是俄语。”“可阿尔巴尼亚那边说英语。”“阿是狗屎。”刘开宇翻译的。但我看得出来,一脸的不屑。
马其顿凯旋门
进入马其顿,路况好了。仍是山区,无尽的盘山路,可道路开阔,路面平坦,车速在80公里。这里有一点和阿尔巴尼亚类似,路边的村庄,基督教堂和安拉清真寺共存。
车在山区行走,拐过一个山口,整整齐齐排列,一片崭新的坟墓。一色的不锈钢碑,阳光下银光闪闪,正中一面阿尔巴尼亚国旗。我们猜想或许是科索沃战争的后果。还有一件怪事,很多村庄高竖着阿尔巴尼亚国旗,可这里明显是马其顿的土地。
马其顿了得,不是现在,而是古代。
现代的马其顿国共和国,年从前南斯拉夫和平独立,但随即就因国名和希腊发生冲突。历史上的马其顿曾是希腊的一个城邦国,问题还不在这里,而是那时的马其顿出了个亚历山大大帝,亚里士多德的学生,好生了得。不仅统一了希腊城邦,而且远征中东、北非、西亚、南亚,打败了波斯帝国,一直打到印度,希腊文化得以远播。
亚历山大大帝是希腊的专利,至今希腊仍将北部地区称为马其顿,他们以为斯拉夫人的马其顿无权使用希腊名称,提出抗议。可马其顿独立了,希腊要他把名字留下,这还了得,先是骂战,后是经济封锁,没结果。最后妥协,马其顿用“前南斯拉夫马其顿共和国”名目加入联合国。
国名之战还没平复。年又爆发了科索沃战争,40万阿尔巴尼亚难民涌入马其顿,又是一通折腾,总算恢复了平静。难怪刚才进关,那个马其顿边检官对阿尔巴尼亚表现出蔑视。
4点半走进马其顿首都斯科普里。
斯科普里,马其顿最大城市,历史悠久。公元前年就有人居住,1世纪被古罗马军团占领。之后近千年为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争夺,文化因此丰富,城内有很多东方色彩的建筑。
住下,出游,我和王小平、李方一路。城很大,古迹多,去哪?不知道,走出去,知道了。城东有高山,一尊巨大的十字架,太醒目,急急找公交车,还真就去了。
巨型十字架
6点40赶到停车场,6点55赶到缆车入口,乖乖还差5分钟缆车停运,第纳尔(15元人民币),7·5公里索道,20分钟上到山顶。
见过十字架,没见过这么大而且是钢筋结构的十字架,难怪被称为千年十字。
斯科普里宗教复杂,以东正教和伊斯兰教最盛,还包括天主教、犹太教等等,历史上就是个宗教矛盾的火药桶。眼前的十字架,眼睛量量也许有6、70米高,一个巨大的钢筋水泥基座,立于山颠,在斯科普里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
更美得是,这里也是观看斯科普里最好的地方。
这是离城区最近的山颠。十字架是为纪念基督年而建,不知何人提议,何人投资,何人设计,总之有了它,基督教在这里就有了至高无上的耸立。
已是黄昏,天渐暗,星正稀,晚霞飘移。山下的城区,灯光渐起,蚁巢一样的密集。四围皆山,清风徐来,缆车游弋,一条小河凄迷。斯科普里的博多诺山,美在心底。
8点下山,正是旅游末班车,赶到城里。
市中心广场,灯光雪亮。喷泉基座上一尊腓力二世挥剑骑马的雕像。前面是射灯映照的凯旋门,走出去,有德雷莎修女的纪念馆,这里是她的家乡,保留着原来的形状,半圆的门洞,圣女的肖像。再前行,国会大厦,古城堡,古桥,远处传来穆斯林的祷告,也许是在晚上,黑暗屏蔽了杂乱,灯光使这里更显辉煌。总之,我的感觉,比地拉那现代、漂亮。
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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