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2第69-3期
灵宝作家
开
栏
语
年9月25日，“同心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稿仪式举行以来，全国文学爱好者纷纷投来稿件，围绕打赢污染环境攻坚战；弘扬黄河文化，讲好黄河故事；打赢脱贫攻坚战；种好优质苹果，讲好苹果故事，卖好灵宝苹果；坚决制止餐饮浪费行为等五个主题。站位*治的高度，走进生活，走进主题，走进灵宝高质量发展最鲜活最有意义的故事里去，创作出助推地方经济建设，服务百姓生活，讴歌新时代楷模的好散文、好作品。
推荐阅读：借我一身苹果胆
作者简介：李新民，退休教师，灵宝作协会员。
看点书，写上几行草字便觉得舒服而快乐着，则幸福满满。
借我一身苹果胆
李新民
那是一九八九年的正月十七中午，太阳很好。王天亮的小院子里聚集了二三十号人。
这边的天亮正在认真地给十一户邻居，公布并分发着这趟外卖苹果的帐目和现金：运费是咱提前商议好的，每公斤是两毛钱。市场管理代销费，本该也是每公斤两毛，由于情况变化，进入了两个不同的市场，等同于交了双份的手续费，则变成了四毛钱，这也是天亮对不住大家的地方。停了一会儿他接着说到：另外的吃喝开支每公斤又摊了七分钱。关于这一点要说明一下：十天时间除了我和小刘吃住外，还要负责人家市场上帮忙推销老板的早、中两顿饭菜还有香烟。又停了一下说到：前后卖得价格不一样，咱就压住一块算，分到大家手里的每公斤是1.85元。有疑问的请大家提出来。好，沒有的话你们先算算自己的帐，碰一下数字，然后就签字分钱。
那边，副司机小刘正在津津乐道地侃着大山。
好家伙，初七中午我们开车到了湖南的衡山，知道吗，南岳衡山？不愧是帝王游历的地方，那景致真是个好上加好。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点儿不假。亮哥的那辆标准东风牌卡车，说新不旧，说旧不新，载着两万四千斤的苹果，那，也是绰绰有余的吧。这时候我们匀速行驶在三公里长的下坡路上，天还下着小雨。只听“扑哧”一声响，不好：“轮胎撒气了”。说时迟，那时快，亮哥急忙点了几点刹车，二十米处才停了下来。此类情况那是不能搞急刹车的，否则适得其反，特别是路面湿滑，又是下坡行驶，惯性那么那么的大！
那边正在算账的人也过来听起了故事，小刘更来劲了。
猜猜，怎么着？妈呀，吓死我了。后边负载的是双轮胎吧，谁知道呢，*都不会知道。嗨，连接两个轱辘的十条比大拇指还粗的螺丝，竟然会“嘎嘣”一声齐茬儿断开，外边的那只不知去向。当时把咱这张小脸“刷地”一下子绿化了。你想呀，假若再向前行驶能不爆胎翻车吗？幸好亮哥开车稳，刹车及时又得当。
“那怎么办呀？”一位发小急问。
我和亮哥向右后方去寻呀，足有三百米，却死活不见，只有回到车前。这时，你们是感觉不到有多急人。呵，附近的村民又打着伞儿在国道上溜达，见有车祸了，十几个人全围上了。我俩一前一后忙递上了香烟，不是怕哄抢吗？出门在外一定要多一条心，不多行吗？
小刘看了大家一眼：正在这时，只见一位小伙子淋着小雨，却从左后方推着那只轮胎过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咱明明掉得是右胎，怎么会跑到左边？相距几步之遥了，那人喊到：嗨，要你们的轮胎不？给二十元的辛苦费！
“应该，应该，谢谢了！”亮哥急忙掏出二十元递了上去。还沒等对方接住，却被另一位抢走了，跑了。
“那咋办？”天亮嫂急了。
“还能咋办，亮哥又出了二十元完事。”
“那不成了冤大头了？”
“还有更冤的呢！”停了少许，小刘又道：“这时候呀，又跑来了一位小伙子，那个大背头的发型，贼亮。也不知道原本就那样还是被雨淋上的，反正就是一个贼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老远就大声吼了：嗨，河南侉子，也不看欺负到谁的头上，你他妈的去后边看看，把我的庄稼压成什么样子了！是你的轮胎值钱，还是我的庄稼金贵？”
亮哥忙迎上去递上香烟：“小老弟，实在对不起。你看，我们的车子坏了，真对不起，请见谅。”
“车子坏了关我屁事，你就说怎么个赔吧！”
“这……”
还沒等亮哥把话说完，对方又吼了起来：“这什么这，老子沒时间和你们瞎扯蛋！”
“小老弟，咱们都不容易。你也看见了，刚才的给了二十……”
又沒等亮哥说完：“二十？你是把我看作讨饭的不成？少了二百今天沒戏。要不，卸一只轮胎也成！”说着拔出水果刀，就要捅咱的汽车轮胎。
这时，只见亮哥一脚猛踹，对方滚出了几米远。说时迟，那时快，还沒等那人爬起，亮哥便迅速从车座下拔出一尺长的杀猪刀，抄向对方。
“不敢，我的儿！”天亮的母亲听到这儿急忙喊了一声。
“婶婶，别怕，没事的。”小刘安抚了一声天亮妈：“你们知道怎么着？对方一见不妙便抱头鼠窜。哈哈，这就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小刘说到这里，全场鸦雀无声。天亮的母亲低着头回房里去了。少许，有人忍耐不住了说：“后来呢？”
我和亮哥看了看那只轮胎，可惜了呀崭新的轮胎，怎么就有一尺长的口子呢？又有什么办法，亮哥只好搭一便车去城里买轮胎，请师傅来换。啊，啊啊，说到这里我要补充一句：幸好是划开了大口子，撒出了气，传给了我们的信息。否则我俩不知道掉了一个轮胎，肯定还会卯着劲地开，那将是什么后果？这就是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有道理。
一个年轻人问道：“你们沒有备胎？”
糟糕就在这儿，咱不是走得急吗，忘记了备胎。你知道怎么着？真是倒霉透顶，糟糕之极。换一个轮胎二千四，来的那两个小师傅不但技术不行，连工具还沒有我们车上的全。真他妈的钱沒少掏，力沒少出，气沒少受。
听到这里，那边的老洪叔不干了，大声说到：“亮子，这不行，帐要重新算！噢，炒香了豆子大家吃，炸坏了锅子由你一人承担。轮胎二千四，我们大家应该分担一起算。”
“洪叔，那不行，我收了大家的运费。”
“运费算个屁，你们一路上受了多大的委屈呀！”
“我们年轻人出去闯荡一下有好处。再说了，如果咱雇佣别人的车，能不能去赔他的轮胎呢，这是同样的道理。”天亮说得有道理，老洪叔再也沒说什么。
“后来呢？”
后来，我们上路的速度慢了许多，只怕再出问题，咱不是心里害怕不是？初十的早上到了广西玉林水果批发市场，我的天，这么大的市场。但是，每个店铺全都装满了苹果。哇，再一问全是咱们灵宝的。还好，事先联系的老板留有一间门店，请人卸了货。按咱们的想法，应该是忙坏了的往外批发，谁知当天你们猜猜，猜猜卖了多少……两袋，卖了两袋，而这两袋还是卖给了直接的消费者。而是，而是经过品尝而认可的消费者。
“市场上应该有小商贩吧，干吗不批？”
你知道为啥不？年前的批发价每斤1.20元，价格高吧。所以咱们焦村的，阳平的，西闫的果农全都蜂拥而至，这不，市场全挤满了。再加上年前消费者也都准备好了，谁还有需求量呢！所以小商贩们也沒得好生意，市场萧条呗。经打听，焦村的一位果农最后算帐，开支除外每公斤只落下0.60元，阳平的一位每公斤0.80元。惨吧，谁说不惨呢？在家里卖，不操心不受罪每公斤还卖一块五呢！天哪，真的是货到地头死，谁想死呢，特别是水果，又不得不死，有什么办法！当时我和亮哥能不愁吗，咱是寺河山高山优质苹果，能和他们那些的“并价齐屈”，卖低价吗？不能。这是咱们十一户果农的命根子，能由我俩随便糟蹋吗，回家怎样个交待？天哪，真的是急坏了头！嗨，你瞧亮哥，却悠哉游哉地和老板侃大山，竟问些不着边际的鸟事儿：你们附近的哪些县城的经济好？有什么特产？县城人口有多少？他们来这个市场上批货吗？他们……我的亮哥，莫非咱来广西查户口的？搞什么搞，我真的是丈二和尚了——摸不着头脑的还在后头呢。第二天老板一开店门，亮哥就提出和他算手续费用。
对方愣了好大一阵子说：“小伙子，你有新的想法？”
“对不起，你也费心了。这车苹果是老家十一户乡亲的命根子，这个市场上不认可，我想再换一个地方。”
结果呢，重新装车，直达六十公里外的北流县城。古话说得真好：树挪死，人挪活。到了北流县城的水果批发市场，我们结识了一位姓覃的水果商。是这样的：先打开一袋苹果让好多老板品尝，还有那些个小商贩们，个个吃得是瞠目结舌，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
“你们这是哪儿来的苹果？”
“河南灵宝寺河山的。”
“河南灵宝寺河山的？我们搞了这么多年的水果，怎么不知道呢？”
“啊，是呀。原来的产量小，太多的是被领导们请客送礼了，所以市场上几乎没有。这几年改革开放了，面积产量每年翻倍增加，所以才有我们奔向市场的空间。”
后来，亮哥决定把苹果卸到那位六十出头的姓覃的门店里销售。哎呀呀，当时吧就对亮哥有着相当相当大的意见呢。你敢把十一户果农的命根子交给这个素不相识的蔫儿巴几的覃老头？看你死个惨吧！唉，又有什么法子呢，水果这东西还能再经折腾不，是沟是崖只有纵身跳了。
覃老头呀覃老头，真怪咱有眼不识泰山。这位覃老头吧，还真是位德高望重的正直老人。三天时间硬是压住自己的货不卖，专批咱们的苹果。而且谈起价格来根本沒有那些小商贩们还价的机会。而且，而且还真敢从别的门店里硬是把那些小商贩们拉过来。你猜怎么着，仔细一打听，在这个市场上沒有不尊敬覃老头的为人道德。
话说到这儿，哥们，大叔大婶们，那个覃老头可敬，亮哥更可敬，如果沒有他的果敢行为，咱们今天呀，可能会是哭声一片，信不？虽然说这个话题有点儿沉重，但是，但是这是不争的事实，是事实。唉，唉嗨，还有一个事实，是咱眼见为实的事实，知道不，人家南方在市场上打拼没几年的二十浪荡的毛头小伙子，手头上就有十几万的现金。啧啧啧，说谁谁相信呢，这就是南北方思想和市场经济方面的差距，是切切实实的正比差距。
听到这儿大家谁也无语，还是老洪叔打破了沉寂。
“亮子，我代表全村老小对你和小刘说声谢谢了。”停了一下说：“我就觉得手中这两千块钱沉甸甸的。能不沉吗，来得这么不易。真好，足够我们半年的花销了。再也不像往年那样，一到开春去贷款投资了。”又停了一下说：“亮子，这次外卖你肯定有不少的教训，经验和想法。说说，给大家亮亮底细！”
“对，给大家说说！”
亮哥好像早有准备似的不慌不忙地说到：“根据这次经历，才感觉到经济市场上的残酷。这两年咱们的苹果每年在翻番，再两年不知道要翻几番了。所以，一方面要努力提高苹果质量和品像；另一方面要做好推广宣传。好酒也怕巷子深呐。我觉得苹果外卖这条路不但要走，而且要浩浩荡荡地走，不走就没有主动权。就像那位覃叔说的一样：你们呀可惜了，真的是端着个金碗在讨饭呀……”
“亮子，从今往后全村的苹果交给你了，你说咋走咱就咋走！”
“洪叔，还是要集思广益，大家协商一起干。你亮子的这身苹果胆是大家给的，也一定会百分百地还给大家。”
“好……”大家齐喝了一声彩，掌声接着响了起来。
孰不知，天亮妈却坐在窑洞的土炕沿边，滴嗒着眼泪。是心疼，还是激动？
本期值班编辑//卜芳芳
本平台部分图片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联系删除。
征稿启事
“同心杯”文学大奖赛征稿启事
为了纪念中国共产*建*周年，歌颂统战成员在各条战线上取得的可喜成绩，更好地繁荣文学创作事业，支持、发现和挖掘更多的文学骨干和文学新人，充分发挥文学记录新时代、书写新时代、讴歌新时代的使命作用，激励广大文学爱好者展示文学才华，感悟祖国的大好河山，抒发热爱家乡的情怀。灵宝市委统战部发起征文活动，举办“同心杯”文学大奖赛。现将大赛相关事宜通知如下：
一、征稿主题
1、围绕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的讲话精神，强调坚决打赢污染防治攻坚战，推动生态文明建设迈上新台阶，讲好在环境保护、节能减排、空气净化、生态宜居等方面的故事。
2、围绕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主持召开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讲好黄河故事，弘扬黄河文化。
3、围绕习近平总书记对脱贫攻坚工作的系列重要指示精神以及在打赢脱贫攻坚战中涌现出的先进人物和模范事迹。
4、围绕习近平总书记对坚决制止餐饮浪费行为，厉行勤俭节约，培养节约习惯的重要指示精神，在全社会营造浪费可耻、节约为荣的氛围。
5、围绕“种好优质苹果、讲好苹果故事、卖好灵宝苹果”，助推果业振兴、果农致富增收及近年来推动灵宝苹果产业发展的人物故事等相关内容。
二、征文对象
灵宝及全国各地作家、文学爱好者和社会各界人士。
三、征文时间
年10月1日起至年11月30日止。
四、作品要求
1、作品内容思想健康，反映现实（主题），抒发个人的真实情感，具有一定的思想性、文学性和艺术性的散文作品。
2、征文题材：散文类（杂文、游记、报告文学等）。每件作品字数在字以上。
3、作品必须为原创首发，未在纸媒与网媒发表过。不可一稿多投，否则取消作者参赛资格。参赛者应保证参赛作品拥有独立、完整的著作权，文责自负。
五、投稿须知
1、来稿稿眉处须注明“同心杯”征文字样，同时提供本人一张近照，字以内的个人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