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可记,中学时代,一个响亮的诗句,拉起了我们的激昂,“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盏欧洲社会主义明灯,似乎借助那遥远且摇曳的丝丝灯火,带给我们那如幻似真的温暖,这盏明灯就叫阿尔巴尼亚,明灯的把持者恩维尔.霍查,那个时候,吹起了我们小小心灵的膜拜感,好想去看看,殊不知,就是这个把持者,原来是只大独裁白眼狼。历史是一面可回看但不可回去的特殊镜子,六十年代初,阿苏关系破裂,阿转而频频向中国递送玫瑰花,也力助中国恢复联大席位,当时的中国一穷二白,经济困难,但还是慷慨解囊,花亿白花花的银子援助阿,甚至从加拿大进口大量小麦来缓解阿的粮荒,阿全国因有了中国的援助,过上了一段美满幸福的生活,霍查更是恬不知耻的对我国公开说:你们有的,我们也要有。到了七十年代中,中国不可能再这样年复一年的无偿援助,开始收紧,霍查马上翻脸,把中国视为新的敌人,竟然公开说,毛泽东思想绝不是马克思主义,霍查对内,实行残酷的肉体消灭株连九族大清洗,左膀右臂几乎都不放过,当时全国人口才多万,竟然处决了3万人之多。年,霍查病死,年,觉醒的阿人民,把高大尚的霍查墓挖开,迁入一个普通民众公墓。我怀揣着中学时的萌想,于公元年6月,踏上阿尔巴尼亚国土,去看看她的今天。时光飞逝,日月更新,此时的阿尔巴尼亚还是欧洲最不发达和最贫穷的国家,看着这现实,想起了昔日我们的大笔无偿援助,深叹唏嘘。这世界,有靠天上掉馅饼致富的国家,但却没有靠施舍致富的,过去没有,今天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世事难料,年前,拜占庭帝国修建了一条连接小河两岸的桥梁,年后的今天,阿尔巴尼亚人靠着这简单的机械装置,不知疲倦地运送车和人过小河。我开始怀疑人生,科技的进步,促进人类的发展,为何在此,人们的更大需求却只能望年前向背,难道这不是文明的悲哀吗。
车行途中,马路两旁的建筑平淡无奇,突然,一只黑色的双头鹰闪入眼帘,我下意识地想到,难道这就是阿尔巴尼亚首都地拉那,正是,眼前还是个首都的交通要道,但见,现代建筑的离世和高档车辆的扎堆形成巨大反差,吊起了我探寻的意欲,原来,那高大尚的汽车,大多是拼装欧洲报废车,外壳闪亮,内饰羞涩,看,我也是有料的主啊!
山鹰之国的首都居民,朴实无华,素颜示人。常说:生活和看别人生活,是两个世界的生活。生活的基石是“平凡”,而看别人生活的动机是“猎奇”。当看到别人的生活平淡无趣时,自己的胃口也索然无味了。
太阳西沉,地拉那的中央广场(相当于天安门广场,但规模小太多了)慢慢暗了下来,国家解放博物馆的射灯初亮,一幅阿尔巴尼亚人民武装斗争勇往直前的馆面宣传画赫然跳出,折射出这个国家斗争的哲学。看着这座地拉那外观特别且规模比较大的建筑(国际连锁豪华酒店除外),我陷入了沉思,一个国家,如何才能强盛,真是一个永恒的课题。
在中央广场的另一面,民族英雄斯坎德培横刀立马,威武矗立。历史有时候,也会开玩笑,也就是在斯坎德培立马之地,有一个他的前任1,名叫恩维尔.霍查之雕塑,可惜没任几年,就被休了。在照片的左手边,钟楼欲和宣礼塔试比高,显然,宣礼塔技高一筹,因为阿尔巴尼亚人民绝大部分信奉伊斯兰教,而国家文化宫则掩映在一排小树后,顽强地发出自己的亮光。
第二天晨早,阳光温柔地照亮了中央广场,昨晚还行单只影的民族英雄斯坎德培,不知何时,被突如其来的“摩拜单车”群包围,看来,中国元素再次登陆阿尔巴尼亚,不过,这一次,是“一带一路”的实践者,为推广共享经济而来。
逆光下,空间在立体地伸展,两辆豪华车齐头并进,在地拉那,豪华车众多,甚至可以说是全球豪华车人均拥有量最高,一个欧洲最穷的国家却拥有人均最多的豪华车(拼装),这也算是地球村奇观之一了。
在地拉那郊区的一个普通民众公墓里,霍查的墓混在其中,也只有中国人来看霍查墓,我想,每一个中国人前来,内心都会很矛盾和困惑,在个人朋友间说: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例子不会很多,但在国家间说: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那更是少之又少,这也算是地球村奇观之二了。
在阿尔巴尼亚,无论你走到城市还是乡村,都会看见这些钢筋混凝土造的地堡,有的说十万之多,也有说几十万之多,这些地堡,几乎全部是中国援助,用的材料是高标号和高质量,直到今天,都没有办法毁掉,阿尔巴尼亚人干脆废物利用,有做猪圈或羊圈,也有做仓库,有的做士多店,等等。看着这些地堡,我彻底无语了。
派出所门前,一位警官正在看手机,我发现,阿尔巴尼亚还有不少人使用上一代的手机,一种隔代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是一种在同一空间内,迸发出来两个世界间的断层回响。
我来到了阿尔巴尼亚最为著名的布特林特古城,这个古老的港口城市,宛如地中海历史的一块碎片,向世人展示了她的前世今生。她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8世纪,至今仍保留着希腊·古罗马·拜占庭·威尼斯和奥斯曼帝国的文化见证,世界文化遗产。照片的中后部,是一座公元3世纪的古罗马剧场,左边紧挨着的是一座公元4世纪的小教堂,虽断壁残垣,但仍透出昔日的光芒。
在古罗马剧场的一个座位上,隐约可见年前所刻的宗教碑文,我的手不敢触碰,她的神圣越过无数的风雨,她的光芒穿透难尽的日夜,我仿佛越过千山万水,和她不期约会,此刻,心潮难平,久立不悔。
公元6世纪初建的洗礼堂遗迹,地面铺装保存完整且精美的马赛克(现在为了保护,在上面铺洒了一层沙土),这在地中海古文明历史上,是一件最为重要的遗产之一。虽然很遗憾没见到她的真容,但从介绍的图片,可以看出图案花式自然多变,拼嵌手艺巧夺天工。
眼前这座建于公元6世纪的早期基督教堂,是整个布特林特古城最高的建筑,古往今来,大凡基督教堂,都是城市之高点,我尽管来自东方,可宁立此地,顿感身虽矮但志高远,何为高远,不是古人云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是“修身齐家自省看天下”。
这可不是隧道门,而是一重要的城门,(整座古城原来共有六个门,现在可见到3个门),叫狮门,是因门楣石块上刻着一头雄狮撕咬着一只公牛的脖子而得名,重建于中世纪,门矮小,人过必弯腰,过门后,马上是一急转弯且向上的石梯,从这一布局判断,主要是用于防御,易守难攻。
在古城博物馆的后院,我发现了这尊出土的大理石刻雕像,是一尊狮面人身像,他是谁?他胸前为何有一道深沟?我无从考证,历史从来就是雁过不留名,所以才有历史学家之地。
港口城市萨兰达,为山鹰之国带去些许的浪漫。就在我拍这张照片的地方,遇到了两位老人,一开始以为我是日本人,后来,得知我是中国人,勾起了两位老人对年轻时中国大笔援助那美好时光的回想,不约而同竖起拇指笑着说,毛泽东,周恩来。是啊,能喝水不忘掘井人,乃有厚福之人,这两老人是这个咖啡厅的老板和老板娘。
清晨,一抹阳光扑面而来,一对女子早已安坐海边,对言甚欢,谈至高潮,击掌握手,人生有许多重要的决定,可能就在闲假休息中落定,所以珍视休闲时光,不仅是给生命加油,更是给人生添瓦。
时下,手机似乎已经成了人类的另一个器官,就像生命离不开阳光。常说:科技引领生活。现在看来,可能要改成,科技延展身体。这可能迫使达尔文进化论在21世纪出现重大转折,谁来续写,请自告奋勇。
近几年,萨兰达海边,纷纷冒出个体经营的度假酒店,但我看,是缺少规划,缺位软件。欧洲人很少来阿尔巴尼亚度假,他们认为,来这里是风险大于收益。所以,这里的旅游主要是国内需求,就海边度假来看,这里实在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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